?那也倒是勉強說得通了,還可以贊本宮幾句聰慧異常,畢竟懷了龍胎的嬪妃輕易是不會在旁處用東西的。本宮能這般篤定,真是可嘆。”易弦自得地一笑,“那你就說說,是何時何處,本宮給了你這樣東西?”
“就在……就在三日前,在長安宮……”那丫鬟低聲道。
易弦笑意更濃了,“莫不是你是個傻得,連一個確切的時刻都記不清楚?三日前,你倒是說明白些,是清早兒呢還是午後幾時?也好讓本宮想想明白。”
那丫鬟呆了呆,才不確定道,“是……是午後三刻左右。”
易弦收起滿臉的笑意,冷哼了一聲,“好丫頭,你敢這麼說,本宮就告訴你。三日前的午後,本宮正在接待一位客人,便是裡頭的錦答應!”
二人一問一答,宋斐全聽在耳中,終是忍不住了。他怒喝道,“賤婢!莫要再一派胡言,這是欺君之罪難道你不知!從實招來!”
祁妃從那丫鬟指認易弦開始便神色莫名起來,這會兒被宋斐的怒喝驚動,她才回過神來。恰恰此時,那丫鬟竟然抬起頭來,飛快地朝著她的方向瞥了一眼。那丫鬟這個小動作,在場的人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祁妃心中的迷惑剎那間被無盡的冰涼替代,她看到宋斐投注來狐疑摻雜著的目光,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賤婢,還不快說!”宋斐很快又看向那個丫鬟。
那丫鬟猶疑片刻,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她顫抖著聲音道,“皇上恕罪,弦妃娘娘恕罪!這一切都是祁妃娘娘吩咐奴婢做的!汙衊弦妃娘娘,也是祁妃娘娘的授意!”
這些話如一個晴天霹靂狠狠砸在祁妃身上,她頭暈目眩,臉色慘白如紙。
“賤婢,你還在狡辯!”易弦出聲道。
誰知那丫鬟搖搖頭,又道,“奴婢沒有。奴婢還知道祁妃娘娘將剩餘的紅花都埋在了芍藥花根下,只要將東西挖出來,就能證明奴婢所言非虛!”
宋斐沒有出聲,只是眼神示意楊德禮去尋“證據”,而他也再沒有看祁妃一眼。
眾人皆是大氣不敢出,直等到楊德禮揣著一包沾滿泥土的事物回來。太醫上前一看,便篤定道,“回稟皇上,確實是紅花無假。”
宋斐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後他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祁妃面前,居高臨下盯著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句話來,“朕的好愛妃,朕一向愛重你,可瞧瞧你做了什麼!朕的子嗣不多,你卻要殘害朕的子嗣!”
祁妃哀慼道,“皇上難道不明白臣妾的心意嗎皇上竟然不信臣妾嗎!”
“信你!證據確鑿還想如何!做下如此惡毒的事,還想推給阿弦!”宋斐一甩袖,“朕不會降了你的份位,不過這萃玉宮你是不能再住了!楊德禮!”
“皇上,老奴在。”
“西邊那所清靜的宮殿,今日就將祁妃娘娘送去!”
祁妃慢慢地浸出清淚來,打溼了她的臉龐。
錦答應失了龍胎,後宮之人暗地裡莫不拍手稱讚。她如今在宜蘭閣閉門不出,宋斐也不願再去她那裡尋晦氣。若是說她懷胎不穩是祁妃一手“鑄成”,可誰叫她整日裡不安安分分在宜蘭閣養胎,非要今日去這個嬪妃那,明日去那個貴人處。宋斐從對她的情迷意亂中清醒,簡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如此一個庸俗蠢物有興趣。
自然,這一切的幕後贏家就是易弦。她再次奪得獨寵,成了後宮第一人。
“阿弦,今日朕就……”宋斐在易弦處一同用過晚膳,拉著她的手道。其中意味顯而易見。
易弦暗自作嘔,面上卻還要裝模作樣,“臣妾這裡,不大方便。”
原來自那日宋斐主動來長安宮,易弦也不想太過惹惱了這位天子給自己找麻煩,只是做出一副吃醋的樣子來。宋斐很吃這套,就算是易弦不讓他留宿,他也當是易弦跟自己撒嬌的小手段,並不著惱。
“好了,總該叫你心甘情願才是。”宋斐溫柔一笑,點點易弦的鼻尖。
等到宋斐離開,易弦才敢鬆一口氣。素蘭給易弦奉上一盞茶,聽易弦對她說道,“明日我們去看看祁妃娘娘。”
“娘娘,這是為何!”素蘭疑惑道,”難道娘娘是要尋那位出出氣?”
“有什麼好出氣的。是想去關心一二。”易弦道。
素蘭一下子急了,“祁妃娘娘汙衊娘娘,差點害得娘娘……為何還要關心她!奴婢恨不得她今生今世就待在那兒,省得和娘娘過不去。”
“傻丫頭,我就告訴你吧。此次錦答應之事,絕非祁妃娘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