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打給了符徵。
對方給的時限很緊,明確說明最遲今晚要得到訊息,明天上午十點接人。
欒振武對這個訊息當然極其重視,當即表示即刻上報。
昨天晚上,閻濤已經接到了欒振武局長的指令,同意他去見吳文,並且告訴他,部裡已經通報外交部,外交部禮賓司將派人對他進行簡單的禮儀講解,今天下午趕到。
同時指令他務必在保證解救人質、抓捕放罪嫌疑人的前提下,力爭搞好和吳文的關係使國家利益最大化。
這項指令既具體又籠統,具體的是解救人質,抓捕犯罪嫌疑人、搞好和吳文的關係,可是使國家利益最大化這個命題太籠統了,讓人難以捉摸,閻濤有些鬱悶。
好在放下電話不久,符徵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符徵的電話說的就比較直接了,他告訴閻濤,昨晚他直接向部領導和崔副主席作了彙報,就在剛才,崔副主席指示,中央的態度很明確。
鑑於安南複雜的形勢,這次會面非常重要。
中央對南桂省在對待安南問題的處理上不是很滿意,由於國際形勢的變化,安南的地位越來越凸顯出對我國的重要性,如果能拉近兩國關係,無論從經濟、軍事和外交上,對我國都是很有利的。
但是,由於前段工作的失誤,造成我們兩國之間個關係存在一定的不確定因素,這種不確定就在於德隆先生的回國和吳文與德隆的聯合。
據我們掌握的情況,德隆最近經常出現在德隆私人宅第,但是,由於前期工作的缺失,使我們很難掌握他們之間聯絡的內容和緊密程度。
有一點可以很確定,德隆和吳文和西方某大國都有很深的淵源,這是對我們很不利的因素。
鑑於上述情況,崔副主席明確指示,閻濤此次會見吳文,解決個案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任務,儘可能的拉近和吳文的關係,並且促成雙方進一步合作,進而影響德隆,才是更重要的目的。
這些話原本應該說得更隱諱一些,可是,符徵與閻濤之間現在已經可以算作是自己人,而符家一直也是崔副主席堅定的支持者,崔副主席和當今一號首長的政治立場是一致的,是力主改革的實幹派。
這樣一來,符徵對閻濤也就基本沒有了保留。
從公安部那裡正是傳達到閻濤這裡的指令是官方的,當然不可能這麼直截了當,讓閻濤覺得有些無措也屬於正常。
最後,符徵一個人的口吻明確告訴閻濤,無論採取任何手段和措施,都要儘可能爭取接近這樣的結果,前提是不能有損國格、人格。
但是,符徵提醒閻濤,因為這次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官方往來,帶有很強的私人會見因素,要他儘可能放開一些,安南有些特殊待客禮儀,在不被對方拿到把柄用以威脅個人和國家利益的情況下,可以自由發揮。
當然,對方沒有限制寫到必要的防護設施和通訊工具,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有什麼委決不下的,也可以隨時保持聯絡。
說完了公事,符徵告訴閻濤,符敏已經歸國,今天上午雲颺已經派人隨同郇馨語直接把她們母子接回了家,讓閻濤放心。
接完符徵的電話,於公於私,閻濤都鬆了一口氣。
這兩天實在是太忙了,而且腦子裡裝的都是案子,幾乎沒怎麼給家裡打電話,家裡的情形他還真不是很清楚,當然,他也是比較放心。
他從符徵的電話裡分明感到了長輩的關切,這一點讓他感覺很欣慰。
到現在為止,他的級別雖然還不算太高,可是,因為他的位置比較特殊,偶爾已經可以觸控到上層的一些神經了,他本人也難免不會被這些上層的觸覺所觸及,有時候他真的感覺有些無力。
在這個層次上,他原來的一些老關係基本上都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連互相交流一下的人都難找。
佘軍武層次夠,可是,一方面他不在京城,有些方面就會沒有那麼敏感,另一方面兩個人的關係也沒有到那種程度。
所以符徵在這個時候那明顯帶有親情意味的關照,讓他倍感溫暖。
閻濤立刻對這次安南之行充滿了信心。
第二天上午十點正,田衝親自駕駛一臺武警部隊的切諾基把閻濤送到了邊境線。
原本,席子軍建議派一箇中隊的武警壯聲勢,被閻濤謝絕了。
閻濤的觀點是,我們是大國,安南的人口和麵積不足我們一箇中等省份,那樣興師動眾反而顯得小家子氣。
切諾基在界碑前五十米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