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拿出來那樣子真心不好看了。
許母笑道:“都收著吧。”其實她本來有意再買一對玉鐲,襯著侄女的白嫩的手腕肯定很好看,但能入眼的玉價格太高,次一點的戴在身上也掉價,她看了看就算了。
大齊朝開國雖只有百來年,但幾代明君治理之下,國富民強,商業空前繁榮,連帶商人地位提高,那條行商子孫三代不得參加科舉考試的規定,也在二十多年前被廢除。雖說賦稅逐年增加,但百姓生活依舊是越過越好。
這樣的後果直接導致厚嫁之風開始盛行。據說京城裡許多出不起聘禮嫁妝的人家,常常一年一年推遲婚期。要知在大齊朝之前的時代,女子一般十三歲就出嫁了。現今女子一般十五出嫁都算早了。要說林菀十七歲嫁人不算特別遲,壞就壞在她這個時候才開始尋找夫家。
當然,平川鎮這樣偏僻的小鎮,民風樸實,並不像京城那種的地方的人,自持身份,為了面子死撐,時常誤了自家孩子佳期。但嫁妝也不可能一分也不準備,總要讓女兒家不被婆家看輕才是。
許家還有兩個兒子未娶,不可能給林菀出太多錢置辦,許母思來想去,到時將男方的聘禮全給林菀算到嫁妝裡,她和許父再出錢買一般的木頭打一套傢俱,加上林菀原本那點,面上也還過得去。
至於買蝴蝶金簪這事,還是許父私底下和許母說的。他說什麼跟書肆一條街上的首飾行新進了貨,讓許母去挑挑,他都和首飾行的掌櫃說好了,要算他們折扣。
去首飾行買東西算折扣這事還用許父去說,許母以前都是自己去的,她聽了丈夫的話,哪還不明白是拐著彎讓她去給林菀買首飾。她倒沒推脫,都做了九十九了,也不差那一步了。
媒人上門的時候,她們還在討論衣服上是繡鴛鴦戲水還是並蒂蓮花,許母讓林菀回了屋,自己在堂屋接待來人。女方家裡,矜持點沒錯。前幾日她上柳曼孃家閒磕牙的時候,柳曼孃的娘才和她說了,牛家擺出的條件好,他們說和的不止是許家,還有兩家也在接觸。
許母聽了一肚子火,議親還未有定論的時候,廣撒網那是理所應當的。但兩家暗地裡都說得差不多了,也定好了日子合完八字正式下聘。基本上來說,初略也算有了共識。這附近相熟的幾家,誰不知道她們在和牛家說親?
這不活生生的打人臉嗎?退一步說,兩家走到最後一步沒談成,牛家再找其他女子也說得過去。哪有像現在這樣同時和幾家姑娘議親的道理?
許母心裡有氣,對牛家那邊不免冷了幾分。她推說小兒子出了事,要在家照看,暫緩了婚事。她想再看看牛家是不是真有誠意,要是靠不住,也好早點重新給林菀找人家。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這事許母一個人尋思了,連許父也沒支應。林菀就更沒告訴了,她都在開始繡嫁衣了,告訴她不惹姑娘家心急嘛。
所以媒人進門之後,許母面上也沒個笑影兒,表現得很淡漠。
媒人倒是不以為意,笑嘻嘻的把來意說了。
她是來給縣丞家的二公子來提親的。
許母呆住了,容家二公子不是把青佑送回來的那個男人嗎?他們私底下還嘀咕這事有蹊蹺,哪有贖一個孩子花十兩銀子的?後來知道是縣丞家,也只能當是容家公子不通俗物,見義勇為卻被人誆騙了,還巴巴的送去了十兩銀子。
容家沒收,淡淡的虛應一番,就送了他們出來了。許母看來,縣丞夫人擺明了態度,不想和他們多有來往,去了一次也就沒去了。
誰想到今天竟然來提親了?!
媒人見她才說明來意,許母的臉色就變得怪怪的,不由心裡一個咯噔,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她可是在縣丞夫人那拍胸脯保證要把事情辦妥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有還是無?
“許娘子?”
“卻是不巧,我那侄女已經許配了人家,和容家公子是無緣了。”
官媒想起之前在縣丞夫人那信誓旦旦,如果鎩羽而歸,豈不是生生打臉?她來之前就把林菀打聽清楚了,正在議親的姑娘,如果正式許了人家,作為官媒,她早就得到訊息了,先前沒聽到風聲,多半還沒正式下定,可能只是口頭約好了。想到這,官媒笑容不變,問道:“不知你家表姑娘許配的是哪戶人家?我得了信,也好回去向縣丞夫人交差。”
許母道:“是鎮上剛搬來的牛大戶家,說的正是他家小兒子。”
官媒聽了,臉上做出訝異的樣子,道:“牛家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