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欲再和這類人接觸,可琢磨琢磨,又覺出味來,觸犯刑法之事,他是鐵定不做的。
這些人讓他們吃好喝好,什麼都好說,乾脆繼續接觸,不過分親熱,也不過分疏遠了。想通之後,容謙請相熟的那一夥人吃了飯,席間哥哥弟弟喊得親熱,又言道有個節慶,讓這夥人上茶樓喝喝茶什麼的,都算在他賬上,就是請平常多關照關照茶樓,別讓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上那去鬧事。
容謙忙完這事,又去了幾個莊子上看了一圈。他這時才明白,不是說找個“可靠”的人幫忙管著,就可以做甩手掌櫃只管收銀子,隨便對對帳就行了。
但不管容謙在外怎麼樣,對內還是那個能和母親撒嬌耍賴的少年郎。聽到林菀有孕的訊息,他雖然高興,可沒有切實的感受——他需要承擔起父親的責任。
回到家,整個人都放鬆了的他,沒覺得需要改變些什麼。
所以下人來請示他要住哪個房間的時候,他還莫名其妙,問林菀:“你不想和我住一屋了?”
林菀一愣,她有身孕,按道理應該和夫君分房而睡,若是按賢惠的做法,還應該安排通房之流服侍夫君。但一想到容謙和另一個女人親密,她就覺得很不舒服。
“二郎,想去哪個房間?”她反問。
容謙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毫不猶豫地道:“我就睡這裡了。”說完往炕上一趟,不動了。他還當林菀這是要趕他,打定主意要耍無賴了。
這樣不合禮數。林菀心裡念著,猶豫的點了點頭。
二郎這個樣子,不會想要通房。再說,夏芙還嚷著要自梳不嫁。也沒人選……婆婆應該不會怪罪的。
林菀心虛的給自己找好理由,放鬆下來。
容謙一直暗地裡觀察她,見她剛才不情不願的答應讓他留下來,這會不知道想到什麼,又舒展了眉目。頓時一喜,看來阿菀不是真心想趕他走啊。下次一定也要這樣賴著不走。
等沒人的時候,他再說些好聽的哄她,準能和好如初。唔……該怎麼開頭呢,或許可以說說,路上他給孩子想了好幾個名字的事。
還有,得問問她,那個姓付的,到底給遞什麼訊息……
作者有話要說: ( ⊙o⊙ )哇,我的文從自然榜消失了。好奇怪。
話說親們說生兒子好呢?還是女兒,或者雙胞胎?
☆、香甜
冬日的夜來得特別早,用過夕食不久,外面又開始飄起雪花。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穿的稍微薄一點,出了屋能把人凍僵。不少人詛咒這鬼天氣,只能閉門不出,這時候沒有比暖炕更佳的去處了。
夏芙鋪好床,夫妻倆一人一個被窩,涇渭分明。林菀洗漱過後,熟練的上了炕,從小就睡床的容謙卻有些不習慣,即便是鋪了褥子,炕上也是硬硬的,完全沒法和床榻相比。
看到林菀躺著很安然的架勢,容謙想到她父母雙亡,出閣前住的那個小小的屋子現在也不屬於她。林菀的棲身之所只有容家,依靠的也只有他這個丈夫,先前自己還彆扭個什麼?委實不該,大約是之前自己不夠好,所以,不能讓阿菀為他傾心……
反正阿菀已經是他的妻子,此生都屬於他。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呢,總會有心意相通的那一天。
雖然道理都想明白,但容謙還是有些微低落。在隆縣的時候,他把煩惱隱晦的說與幾個表哥聽,還被笑了一通。週四郎勸他,女子就不能一味順從,該冷落冷落,對方才會知道他的好。
但容謙一看到林菀柔和的笑臉,再大的氣性也沒有了。更何況要主動去冷落她?他倒是怕林菀要冷落自己了,瞧瞧,這剛回來就不願和他睡一屋了。容謙從被窩裡伸出手,越過中間的空隙,摸索著握住林菀的手嘆道:“阿菀,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頓了頓,肅然道,“你要相信我。”
林菀的手心很暖,微微的還有肉,摸起來十分舒服。容謙乾脆伸出爪子細細把玩。
他這動作著實孩子氣。林菀覺得被他握住的那隻手發燙發熱,一股奇怪的熱流順著手心直傳心底。
室內只餘了一盞宮燈亮著,紅綢的燈罩籠住,散發著昏黃的光。外頭的雪簌簌落著,更顯得燈光遍佈之處,溫暖靜好。林菀偏頭去看容謙,他揹著光,面容看不真切,只能窺見他臉的輪廓,被這樣的光線一照,分外柔和。林菀起先那一絲忐忑不安,不知不覺就散去,她認真道:“我一直都相信二郎。”可能剛嫁過來的時候是不太信的,但是在後來,她是全心全意願意信的。
“既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