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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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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清淺的香氣,無礙的。”林菀走到窗前,冷風中夾雜著花香,讓人精神一震。“我一貫喜愛梅花,聞聞精神反而好些。”

“既然奶奶喜歡,我一會就折幾枝開的好的,回來插瓶。”夏荷笑嘻嘻的,“順便還能去廚房端些杏仁茶。”

“你呀,就惦記著吃。”夏芙笑了夏荷一句,轉頭對林菀說,“奶奶喜歡這味,我們可以收集些花瓣來做香囊,快別站在風口了,當心著涼。”

“哪有那麼嬌弱?”林菀搖搖頭,要不是看窗外雪卻是下的大,容易打溼羅襪,她倒真想出去走走,舒展一下心中的鬱氣。

夏芙不好再勸,捧了個手爐出來讓林菀抱著,又催著夏荷去取了暖暖的杏仁茶讓林菀喝下,務必不讓人受一點寒。

過了一會兒,前院當值的小廝跑來傳信,說是有人送了封信,是給林菀的。

小廝才十一歲,專門給後院跑腿,他年紀小也不用太避嫌,夏芙把人拉到一邊,問清楚送信的是什麼人,面色就沉了下來。

來送信的人也不避諱,直說自己姓付,還說要親見林菀一面。

門房自然不敢放人進來,被糾纏了半天,只把信給遞了過來。

還不到走親戚串門的時候,家家戶戶都忙著籌備過年,這時姓付的找上門,打眼的很。傳到容夫人耳朵裡,不得對林菀的名聲有損。

就連夏芙心裡猜測一二,還想著要不要為主子遮掩。林菀哭笑不得,她也是一頭霧水,在她看來,早和付家了斷乾淨,當日與付越林也說得清楚明白,大雪天的,忽然又是送信又是要見面的,鬧起來可不好看。

來人只說她看了信一定會願意見他一面的。林菀被引起了好奇之心,人她是肯定不會見到,信倒是可以看看,也好弄清楚,對方唱的是哪一齣。

不過她沒自己拆封,打算等於媽媽來了,請於媽媽念給自己聽。這人這麼一鬧,容夫人那肯定會聽到什麼,未免後頭說不清,還是得找個可靠的見證人。

但還沒等她去請人,剛剛跑回去的小廝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他笑著和夏芙說:“二爺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見

昨夜一場大雪,把整個平川鎮妝點得銀裝素裹,極目望去,一片潔淨。雨雪初晴。這樣的天氣,忽略掉寒冷,倒適合那些有閒趣的人做出踏雪尋梅的雅事。

容謙騎在馬上,腦子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就聽跟在身後的柱子如釋重負道:“二爺,前面就到家了。唉~總算可以歇口氣了。”

“知道你心急回來尋你那心上人。”遠遠可以看見容家宅子的輪廓,容謙心裡也添了幾分輕鬆。說來也怪,他本在隆縣長大,可離開不過短短時日,這次回去卻覺得陌生了,還不如現在看到平川鎮這個暫時居住的小宅子來的安心妥帖。

大概……是因為他知道這個宅子裡住了他最親近的兩個女人吧。一個是母親、一個是阿菀。

雖然是臨時決定回來的,但他還是給兩人備了禮物。他這個時候突然回去,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她們?容謙嘴角微微翹起,心情激盪之下,連日奔波的疲乏似乎都消去了。

眼看就要到大門了,容謙勒緊韁繩,忽然有些緊張,也不知道阿菀還介不介意他離開之前自己對她的冷落。

柱子可沒他這般諸多顧忌,人馬疲乏的,他只想早點到了地方,坐下來吃頓熱湯飯,然後再好好睡個覺。他先一步下了馬,也先一步看清大門前站了兩個人。

很明顯的一僕一主,那個穿著青布棉衣的下人和門房的小廝拉拉扯扯不知在爭些甚麼。“二爺,這是哪家的?大年下的這般不懂規矩,跑到咱們家來撒野。”

容謙已經看到了,那個安安穩穩站著的男人,裹著一身鴉青色錦綢披風。即使冬衣厚重,他站在那裡也自有一番氣度,顯得文質彬彬。待容謙走近,那男人也注意到了他,先是略微愣了一愣,後又對容謙微微一笑,算是見禮。容謙越看此人越眼熟,可不就是那日酒肆硬要送玉佩的那個人嘛?他是阿菀的未婚夫……呸呸呸!阿菀已經和他毫無關係了,這傢伙又跑到這來意欲何為?

“你來幹什麼?”容謙沒好氣地問。

付越林完全沒想到會剛巧撞上容謙,明明下僕說他回老家祭祖去了,偏偏在這時回來了。即使付越林再不通俗務,也知道不好大咧咧地在容謙面前直說要見人家女眷。更何況他私下裡對容謙的印象並不好,覺得這人氣度狹小。沉吟片刻,方道:“在下只是來與林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