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
“因為……”塔塔眨了眨眼睛。“因為……答應了的事,我會做到。在你腿傷復原前,我都是你的護工。”
喻初藍忍不住心花怒放地笑了起來,一掌拍在他肩頭。“吶,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反悔!你現在是我的護工,我可就不那麼怕你了!”
塔塔無奈地搖了搖頭。
午夜的西湖,景觀燈都已關閉,黑得就像閉上了眼睛。塔塔走到湖邊將喻初藍放下。
“我去找下湖水神。很快回來。”他說。
“原來你要找的是湖水神吶。”喻初藍驚奇地說。
“不是。”塔塔瞥了她一眼。“你在這裡別亂跑。”
“我最多亂跳,跑不了。”喻初藍乖乖地原地坐下。
塔塔撲通’一聲就下了水,湖面泛著細碎的漣漪。喻初藍坐在岸邊等待。過了很久,也不見塔塔上來。她微蹙著眉,嘴裡低估著:“他應該真的是神祇吧?不會遇到危險吧?”
身後的草叢傳來腳步聲,喻初藍回頭看時一個人影忽然晃到她面前。
“錢包,手機都拿出來!不然捅死你!”來人惡狠狠地說道。
喻初藍嚇了一跳,從地上爬起來往後退。“我身上沒有錢……”
那人用小刀指著她咒罵威脅了一通後,見喻初藍冥頑不靈還是稱自己一分錢也不交出來後,他生氣地撲了過去。
“塔塔!”喻初藍大聲呼救道。
塔塔冒出水面,他的眼睛在漆黑無光下也能視物。只見喻初藍被一個人按壓在地,他手中的尖刀就要觸及她的脖頸。喻初藍將那人的手腕翻轉,一拳擊在他眼睛。他向後翻倒,再起身準備瘋狂反擊時,聽到湖中傳來聲響,一團黑影登上岸。嚇得他狼狽奔逃,以為見了水鬼。
塔塔將喻初藍從地上扶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一分錢也沒有居然還被人搶劫!”喻初藍驚魂未定地喘著氣。
“受傷了嗎?”他緊張地問,心裡生出一絲愧疚,他將她一個人留在黑漆漆的岸邊,明知她現在隨時都有可能會遭遇危險。
“沒有。”喻初藍覺得心裡暖暖的。
塔塔不放心,檢查了一遍,發現她的手腕有一處地方破了皮。“還好不是被刀所傷,只是蹭破了皮,流了一點血。”
“沒事的。”喻初藍無所謂地說。
他神色竟然有些內疚,將她的手腕貼近唇邊,輕輕地吸允。
一種奇異的酥麻的溫柔觸覺在她手腕處逐步擴大,直抵內心。“你做什麼?”她羞怯地想收回手。
“清理下傷口。”他放下她的手。
“你找到湖水神了嗎?”喻初藍很好奇。“長什麼樣的?”
“沒找到。”他失望地嘆了口氣。“不過,我找到了個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喻初藍驚訝地問。
他走到岸邊彎下腰像是拉扯著什麼,喻初藍連忙跳過去看。“一條船?”
“停放在那頭,我見它有篷子和遮簾就把它帶過來了。
“你偷一條小船做什麼?”喻初藍納悶地問。
“給你睡啊!我是無所謂,你願意露宿街頭嗎?!”塔塔沒好氣地說。
小烏篷船遊蕩在靜謐的西湖上,夜色朦朧,喻初藍盤腿坐在船頭,習習涼風滲透著花露氣息撲面而來。塔塔將船划進荷花叢中。碩大的荷花與肥圓的荷葉將小船層層疊疊地遮蔽。
喻初藍蜷縮在狹小無光的空間內。
“我坐在船尾給你擋風。”塔塔說。
“肚子餓了。”喻初藍咕噥道。
船尾傳來悉悉窣窣的聲音,黑暗中,塔塔遞了一片香柔的東西到她嘴邊。她輕輕一咬。
“咬到我的手指了!”塔塔低聲道。那片東西被塞進她嘴巴,喻初藍嚼了嚼,花香夾雜著苦澀的滋味。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荷花花瓣。”
“什麼?!”喻初藍已經將花瓣嚥下肚了。“這能吃嗎?”
“當然。”他語氣篤定地說。“仙子們都喜歡享用花瓣露水。”
“喂,我可是凡人。”喻初藍酸溜溜地說。
半片皎潔的月升上天空,將溫柔純淨的光撒進湖心。喻初藍早已經入睡,發出如小獸般的呼吸聲。湖面倒影著一張如水仙般潔白憂鬱的臉。他抬頭仰望天宇,神情落寞。
耳畔傳來低淺的啜泣聲。他的眼睛適應黑暗,一切都清晰地映入眼裡。俯下身看著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