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軒望著她,眼中盡是心疼,她爹怎麼能放心她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不過就像自己娘常說的,人若不嘗試,永遠無法繼續進步。此刻,只能鼓勵和支援,“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需要我做什麼都行。”
“真是好兄弟!”秋西槿拍拍他的肩膀,這樣痛苦的時刻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你真好,軒軒哥!”
寇軒卻是苦笑地回視,一聲“軒軒哥”似乎定義了兩人的關係。是否,從此以後只能以兄之情關懷?
洛茵匆匆來報:“華質不見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該死!”秋西槿怒罵了一聲,為自己的慢一步懊惱,狠狠道:“小小一個華質,沒有什麼道理要害我爹,這背後一定有人撐著!”馬上想到一直不服父親做教主的幾個堂主,揮掌劈斷旁邊的楠木桌,“華質,以及這背後的人,統統別以為能逃得過!”
“給張華質的畫像,我發動靈藥宮的勢力全面搜尋他!”寇軒握住她的手,“不論是誰,皆要查出來給你爹陪葬。”
秋西槿點點頭,可是心中不由得害怕,最怕就是華質已被人滅了口,這事就再難查出真相。不過哪怕一點希望,也要全力尋找。著人畫了張華質的影象,交給寇軒:“軒軒哥,這次多謝你!不過教中事情還很多,我亦無空招呼你,你還是先走吧!”
“我,怎麼能這個時候離開你!”寇軒坐在椅子上,皺眉:“我要幫你!”
“我要成為岐枺Ы痰慕討鰨�捅匭胱約河斜臼旅娑哉庖磺小!鼻鏤鏖瓤戳慫�謊郟�饢渡畛さ潰骸拔胰粢攬苛橐┕�醋�日飧鑫恢茫�慌麓蠹沂敲娣�牟環���易約閡不崢床黃鸌約骸!�
寇軒靜默,她總是這樣好強,讓人心疼。自己從見她的第一面起,就希望能保護她,只是這從來都是一廂情願。
冷風搖曳著白帷布,弄枚進門報道:“教主,簫公子來了!”
“那我先走了!”寇軒眸光黯淡,自己並沒有一直站在她身邊的福氣。她的婚約,自蕭家莊一役,早已傳遍整個江湖。也許從此以後,站在她身邊的該是那個男人。
秋西槿也不做挽留,她遣寇軒走,只是不想自己教中的事耽誤他的生活。岐枺Ы探�嵯萑胗忠宦值慕討髦���絞敝換嵩嚼叢鉸搖K�桓伊艨苄�詿說兀�濾�艿繳撕Γ��災荒芸燜俚鼗郵指奼稹�
寇軒前腳走,蕭楚後腳便被領了進來,“槿兒,我來晚了!”
秋西槿輕輕應了一聲,雖然他和軒軒哥同說了一樣的話語,給的感受完全不同。蕭家莊比起靈藥宮距離此處要近得多,而身處靈藥宮的寇軒比他早到,顯然他的誠心太不足。
蕭楚僅陪坐了半日,便藉口家中還有急事離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秋西槿也不多說什麼,與此人除了客套也不剩什麼。想到他父親蕭漠離世之時,自己與父親在蕭家莊忙裡忙外。對比起來,不免心寒。
安葬好父親,秋西槿一時不願離去。墓碑前,飛掌連連推到數顆大樹,鳥雀驚嚇地紛紛飛起。
一陣狂風掃起地上黃色的錢紙,往事亦紛沓而至腦中。
十一歲,上笮越山拜老爺子學藝,認識了寇軒和姜玄斐,渡過了簡單充實快樂的三年。
十四歲,冷千宇的到來,打破了寧靜的美好。寇軒重傷,老爺子亦永遠地離開。
十五歲,認識了郭一萱,生活中多了個好姐妹。卻被指婚給了蕭楚,十分鬱悶。
十八歲,花殤掌未練成,但父親已永遠地離開。
這些歲月中,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失去的也越來越多。
那個單純天真的秋西槿越來越遠,面上笑容在逐漸減少。小時候總盼望長大,等到大了,才發覺最美的時光都在過往。一路長大一路遺憾,便是回不去的年少吧。
今後的路程漫漫,江湖中的血雨腥風愈加猛烈。而自己能做的,只有昂首向前,不辜負親人的期望。
教主之爭
窗外細雨紛飛,洋洋灑灑的落花隨風飄零。團團水霧繚繞於安源山四周,薄薄覆蓋在翠山綠水上。這樣的煙雨濛濛的美景下,適合聽雨煮茶,而不是在大殿中做無謂地爭論。
周圍越演越烈的爭吵聲,將想坐下來賞雨的心情化為虛有。嘰嘰喳喳的附合之音更震得腦中一陣疼痛,秋西槿支著頭已懶得多說。神遊到若干年前,也是這樣充滿詩意的午後,父親拖著自己的小手去摘楊梅。
紅彤彤的楊梅看著誘人,味道卻差,是最不喜歡的酸甜之味。那個純真的小西槿,吃了酸溜溜的楊梅,只要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