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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臉,瞬時就淚流滿臉了。

下意識的行為,果真不靠譜啊……

結果,唐糖幫我重新包紮了一下,恩,最後的效果——她把我的手紮成了一朵花。

唐糖全神貫注地幫我包紮的時候,我疼得呲牙咧嘴,咬牙切齒地跟她說,“都怪你當初開業的時候沒有讓算命先生算算我的,現在好了吧?開業不到半年,我就成這樣了。”

唐糖聞言一怔,手上的力度瞬時增了幾分,我欲哭無淚——這就是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嗎?

卻見她慢條斯理地往我手上吹了幾口氣,把我的手放在桌上,然後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一你怎麼不早說?!我這就回去找先生幫忙看看,等你好了咱再找個好日子,重新開一次業!”

我被她的反應驚到了,連忙開口,“唐糖我開玩笑的……”

“不,”唐糖一本正經地看著我,“你說的是對的!”

“我真的是開玩笑的……”

“就這麼定了!待會兒我就去找先生算算。”

“唐糖……”

“瞎貓也會撞上死耗子嘛,一一,自信一點,有時候玩笑還真的就是真理呢!”

“唐……”

“好了,不說了,我出去找算命先生去了啊!”唐糖抓起自己的包包就要走,臨走之前還不忘拿手機對著我傷殘的手拍了張特寫,“真沒想到我唐糖這麼厲害,包紮個傷口都能包紮成藝術品。”

於是我看著她那風一樣消失不見的背影,終於把張開的嘴巴又閉上了。

在我出事的這幾天,林溪每天都會來我這裡小坐一會兒。有時候他也會給我帶些好吃的,但是我用不慣左手,每每吃的很笨拙。

有時候把食物灑出去了,他就會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口裡說著,“一一,你怎麼這麼邋遢,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

這時候,我就會朝他翻出更沒有女孩子樣子的白眼,“你用左手試試?!”

誰知他就真的試了。用我的餐具,吃我的食物,可是,一滴都沒有灑出碗去。

果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行動上比不過,便只能嘴皮子上扳回來,我乜斜著眼看他,試圖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戰勝他,“虧你手腳這麼伶俐,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你應該照顧病殘,及時施以援手,怎麼能這樣嘲笑我呢?!”還附帶炫耀你自己,小人得志!

“別罵了,大不了我幫你就是了。”林溪笑笑,“至於這麼生氣嗎?”

“算你識相!”我得意地把腦袋三十度上揚,等他低眉順眼地過來幫我。

可是他果真端起碗來餵我的時候,我卻開始後悔了。

“還是我自己來吧……”我訕訕地偏過頭去,我們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這種舉動,還是……嗯,不妥。

“怎麼了?”林溪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倒不帶一絲不悅。

“女人當自強嘛!我自己應付得了,”我訕訕開口,“剛剛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林溪手上的動作頓住,一雙幽深的眸子少了平日裡的風流倜儻,卻突然多了幾分我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情愫。我不自然地在嘴角扯出一抹笑來,問他,“怎麼,我臉上真的很髒?”

林溪卻搖了搖頭,“趕緊吃吧!我最近工作比較忙,可能不能常來看你。你要是有什麼特別想吃的,給我發個簡訊,我晚上回來給你做。”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原來受傷還有這樣好的福利,也不算……”

我正笑著感慨,卻見林溪拉下了臉來,“淨說些胡話……”

我本來還想再提一下蘇晴的事,見他臉色沉了下去,便知不是一個好時機,趕緊轉而笑道,“你不是工作忙嗎?快去工作吧!”

我曾經不只一次跟林溪提起要去看蘇晴,他雖然常挖苦我,卻每每在我提到這件事的時候一臉的溫柔,然後說,“好。”但是彼時的我只能說說而已,蘇晴給我寫信的時候從來不會把她的具體地址留下。大概,是怕我們去找她。

現在,她給了我她的地址,但我一提起要去看她,林溪便會立馬冷下臉來,命令般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在爸媽那邊,我更是提都不敢提。

但無論如何,我是要去看她的。我知道霍明遠這事讓他們心有餘悸,他們雖然說是天意、是偶然,但如果我去了,他們也怕萬一。

但他們不明白的是,發生了霍明遠這件事後,我更是不得不去看她。我雖然生性膽小,又向來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