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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需要我的思念、也需要我的關心。

就如平安夜那日,我一夜好夢,他卻徹夜未眠。所謂“多情卻被無情惱”,說的大概就是這個吧!

這個認知讓我感到極為羞愧與自責。我顧不得穿衣服,急忙給徐陽回了個“新年快樂”過去。待就穿好衣服走到了門口,又覺得這樣好像沒有為人“女朋友”的樣子,於是趕緊給他撥了個電話過去,電話一響,我便笑道,“新年快樂啊,徐陽!”

然後就聽爸爸笑道,“果然女孩兒外向,這年都還沒給爸爸拜呢,就先拜給男朋友了。”

嚇得我一下子就把電話給結束通話了。我不好意思地跳了一下腳,嬌嗔一聲,“爸!”

就見爸爸側身一讓,笑道,“好了,大懶蟲,趕緊出來吧,林溪都來拜年了!你快去洗漱一下,瞧這頭髮,跟雞毛撣子似的。”

我不好意思地縷縷頭髮,抬眼看到林溪長身玉立,正一瞬不瞬地看著我,那臉色,有著我看不懂的陰鷙。

“新年快樂啊!”氣氛有些小詭異,我趕緊笑笑打破尷尬。

卻見林溪呆立著,眸光中的陰鷙稍退,幽深卻絲毫不減。半晌,他才開口道,“新年快樂。”

劇情發展不合常態,我擰著眉頭看他良久,還是忍不住攤手到他面前,“紅包呢?”

他的臉上這才漾出一抹笑來,伸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紅包來,笑著放進我掌心,“給你,財迷!”

於是我心滿意足地作揖道謝,準備去洗漱。

卻聽到林溪驀然開口,“好好收著,不知道還能再給幾年了。”

我轉身看他,“一輩子的啊!小時候你不是答應過我嗎?每年都要給我包紅包的。怎麼,你反悔了?林溪你也太小氣了,一年一個紅包才花你多少錢啊,再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溪打斷我的話,定定地看了我半晌,這才笑著道,“那就還是小時候的約定,每年的這個時候,我給你發紅包。”

舊歲年尾日日晴天,新年年頭卻下了好大的雪。我在院子裡堆了一個雪人,努力把它畫得眉眼彎彎,然後給它圍上厚厚的圍巾。

下午路過的時候,卻發現,雪人背後不知什麼時候寫了三個字——“程一一”。

看那字跡,不用猜,肯定是林溪。

於是我跑去找林溪理論,大過年的,我儘量把語氣放得溫婉,“你怎麼能在我的雪人身上亂寫呢?”

“練字。”林溪手裡拿著飛鏢,正一個接一個的射出去。他的動作十分瀟灑,桃花眼微微一眯,分明是專注的模樣,卻沒來由地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我耐下性子,好言相待,“林溪啊,你就算想練字,也犯不著往我的雪人身上寫啊!你就算要寫,也該寫你的名字啊,寫我的幹嘛!”

林溪瞟我一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反問我說,“雪人不是你堆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是……雖然我努力地想把它畫得眉眼彎彎,可是天氣實在太冷,我手一抖,就畫得有些歪歪扭扭、不成樣子。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我就說得直白一點吧!那雪人最終被我被我一番藝術加工,加工得很醜,而且,不是一般的醜……

“再說了,”我還在暗自嘀咕,就聽林溪接著開口道,“那雪人長得挺像你的啊!”

真的是,唯林溪和林溪難養也啊!

我氣悶地轉身,正想出去毀屍滅跡,就聽他在後面笑道,“別生氣呀,大不了我寫我的名字就是了。”

於是我轉頭,笑了,“真的?”

“那當然,”他揚揚眉,把最後一支飛鏢投擲出去,正中靶心。他走到我跟前,笑道,“天也快黑了,我等晚上再寫,明天早上你再驗收,包你滿意。”

結果第二天早上我出門一看,雪人上果真寫上了“林溪”兩個大字,是化了顏料寫的,歷經一夜的寒霜,早已凝結成冰,火紅火紅的,煞是扎眼。

關鍵在於,那“程一一”三個字顯然也被他用同樣的工序處理過一遍,瀟灑肆意地站在“林溪”旁,怎麼看怎麼的怪異。

只是,無論如何是不能輕易抹掉了。當然,除非我把雪人給毀了。

我想了想,還是忍痛決定把它剷平。然後一邊鏟一邊在心裡淚奔,人與人溝通怎麼這麼難啊,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五天春節結束後,我們的“一緣堂”就恢復營業了,剛過完年,街上還是一派喜慶的氣象,我和唐糖每天都泡在店裡,閒來無事,就聽著音樂做手工。

唐糖最近迷上了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