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就出發了!”
秋迪菲覺得這個下人小廝簡直就是救命神仙幻化的,出現得可真是恰到好處得不得了。
秋迪菲接到催命符之後,便再也不肯多看慕千山一眼,跟著下人飛一樣的跑出屋子,直奔向大門口即將上路的馬車而去。
而當秋三大姑娘剛坐穩在馬車上,連放p的功夫都還不到的時候,她便聽到慕千山的聲音有如鬼魅般的馬車外響起。
這速度……真是離弦的箭啊……嗷嗷的箭啊……嗷嗷嗷的賤啊!
慕千山對馬車上的汪淵朗朗辭別;汪淵揚手掀開馬車簾子對慕千山抱歉不已。
秋迪菲順著簾子被掀開的那片洞天向外看去,只見慕千山此刻正騎坐在一匹紅棕色的駿馬之上,眸光黝黝深深的往馬車裡看了進來。
秋迪菲一接觸到無常大爺的眼神之後,感覺自己就像被燙到了一樣,渾身上下每一處都躁動不已,下意識的使勁向馬車裡面縮了又縮。
一番場面上的刻骨惜別之後,汪淵大叫一聲開路,下人便揚鞭狠抽馬屁屁,讓大馬撒蹄子飛離去。
秋迪菲坐在馬車裡,隱隱聽到有另一串清脆的馬蹄聲向著與自己相反的方向漸漸遠去著。
隨著那聲音越來越遠,秋迪菲凌亂的心跳也漸漸平穩下來。
秋迪菲暗暗的喘著那口因為緊張而始終懸在胸前不敢咽、也不敢吐的一口氣。
慕千山總算是離開了。而她也總算是可以安寧一下了。雖然這安寧很可能只是暫時的,但暫時的安寧也總是比沒有安寧要強得多的。
秋迪菲穩住自己的心跳之後,藉著從門簾子透進來的月光抬起頭看了看她公爹的爹。老頭此刻坐在黑咕隆咚的馬車裡,兩隻眼睛眨也不眨、帶著滿臉憂色的正專注的盯著倒他懷裡的大寶君猛看。而他懷裡抱著的大寶君此刻早已經是吐血吐到暈厥狀態了。
馬車在寂靜的夜色中咕嚕咕嚕的前行著。單調的咕嚕聲讓秋迪菲漸漸的有了昏昏欲睡的感覺。就在秋迪菲的意識馬上就要被夜色吞沒時,忽然間她聽到馬車外面有護衛大聲喊叫著:“保護丞相!擋住刺客!”
秋迪菲立刻精神一凜,看向汪淵;汪淵滿臉凝重的掀開簾子。
馬車外有五六個左右的黑衣人正在跟丞相府的護衛隊纏鬥廝殺著。
夜色茫茫人影翻飛,黑衣人究竟是五個還是六個,看不清。
汪淵掀開簾子之後,向馬車外的黑衣人開口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攔我的路意欲何為!”
秋迪菲的一滴冷汗在黑黑的黑夜裡,悄然滑落。
朝廷裡的人,久居廟堂,實在是太缺少實際江湖經驗了。
既然來人都蒙了面,那就是不想讓你洞察身份,你還大搖二擺的問人家:“你們是誰派來的?”人家能告訴你才怪呢!
竟問廢話!
黑衣人中的一位看著像個頭頭似的人站出來開口說道:“老汪頭!明人不說暗話,俺們哥幾個是奔你家的鎮宅之寶來的!聽說你們老汪家有塊紫繡玉佩,俺們就是來要它的!”
秋迪菲的第二滴冷汗,也在黑黑的黑夜裡,悄然滑落了。
明人不說暗話啊。
太絕了。
渾身上下就露四個洞——倆眼睛倆鼻孔——剩下全被黑布裹著的人,也居然敢叫囂自己是“明人”!
蒙面黑衣人的話說完之後,秋迪菲感覺到老汪同志的身體似乎出現了有點難以控制的顫悠。
一看就知道,他跟她一樣,都被雷劈到了。
而紫繡玉佩?那又是個什麼東西呢?
秋迪菲正覺得好奇的時候,忽然聽見汪淵開口說道:“各位不要相信江湖傳言,那些小道訊息都不準。我汪家從來就沒有過什麼紫繡玉佩。勞煩各位讓讓路,老夫有急事要辦,耽擱不得!”
五六個黑衣人一聽完汪淵的話,全都哇呀呀的亂叫一氣,然後烏泱烏泱的向馬車衝殺過來。
電光火石一瞬間之後,黑衣人們輕鬆無比的突破了丞相護衛隊的脆弱封鎖,然後咔、嚓兩下,乾淨利落的把馬車給劈兩半了。秋迪菲和汪氏祖孫三人一下就被暴露在了月亮底下。
此時此刻,秋迪菲終於數清楚了,來人總共是六位。
黑衣人一提著劍指向汪淵對其他五人說道:“老汪家的打手都太次了吧,還沒怎麼打呢,咱們就已經都衝到這來了,這也太不過癮了!”
黑衣人二回應黑衣人一道:“咱們別說沒用的了,我們不也趕時間嗎。我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