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住,他放下岑今,坐起身子,乾脆利落地把身上的T脫掉:“來。”
岑今哭笑不得:“大半夜的,你胡鬧什麼……”
她推開他的胳膊想往床邊縮,衛來撈住她腰,直接抱過來,一手捉住她手腕。
說:“你說話能不能小點聲,隔壁的隔壁住著警察你知道嗎,我又不是要侵犯你。”
岑今氣的咬牙:“我不想摸你……”
衛來攥住她手,硬摁在自己腹肌上停了幾秒,然後鬆手。
如他所料的,岑今沒有忙不迭地撤手。
她好像有點猶豫,掌心放空,指尖和掌根蹭著他腹肌,然後抬頭看他。
衛來說:“你想做什麼就做,我知道你好奇。”
她嗯了一聲,半晌手掌輕輕壓摁下去。
不那麼鐵硬,他有皮脂,摁下去之後,能立刻感覺到肌肉不同於面板:有彈性、阻力,還有吸附力。
她不好意思往上,也不好再往下,過了會撫上他手臂,那裡又不同,像腱子肉,帶著韌性漲滿手心,但手臂空攥時,肌肉又會忽然變硬——真叫鐵硬,感覺咬都咬不動。
岑今忍不住:“你們……男人,怎麼練到這樣的?”
衛來大笑,手臂收緊了箍住她腰,說:“跟你們不一樣是吧,知道為什麼異性相吸了吧?”
他湊近她耳邊,壓低聲音:“什麼時候讓我摸回來,嗯?”
岑今耳根發燙,想掙脫他:“衛來,你知道自己不要臉嗎?”
衛來奇道:“一個男人,抱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想著怎麼要人,在那琢磨要臉……這什麼男人?”
他翻身把她壓倒,手從她腰後一路上延至頸後,找準方位,狠狠摁了下去。
岑今愣了一下,忽然覺得眼前發沉,意識一片混沌,睏意海水一樣慢慢襲來,恍惚中,聽到衛來輕聲說了句:“睡個好覺。”
——
衛來在床邊坐了很久。
毫無睡意,腦子裡一直翻騰著岑今剛剛說的話。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永遠不會下車。我不怕別人說我懦弱。
……
也不知過了多久,脊背忽然一凜。
他抓過那把沙漠之鷹,很快側避到窗邊,藉著月光,看到逐漸走過來的、高高低低的四條人影,有兩個人揹著槍,槍身高過頭頂,隨著走動的步幅,沒有規律的搖搖晃晃。
衛來鬆了口氣。
算算時間,確實也該來了。
他正想收槍,門外忽然響起那個警察驚懼似的聲音:“什麼人?”
媽的!這麼警醒幹什麼!
衛來迅速開門出去,有人打起手電,光柱直直刺到他臉上,他半眯縫起眼睛,食指豎到唇邊,說:“噓……”
手電光移開了,衛來看清身前站著的人,破衣爛衫,像漁民,都很瘦,目光無意間下行,看到兩個人赤腳,一個人穿塑膠涼拖,還有一個……
穿踩扁了的可樂瓶,邊上穿孔,用繩子綁了紮在腳上。
衛來笑,真奇怪,從來沒見過海盜,但看一眼,他就知道他們是。
海盜並不愛光腳,有條件的話,還是儘量想穿鞋的。
為首的那個海盜想說話,衛來趕在他之前,食指再次豎到唇邊。
這手勢,全世界都懂吧。
果然,那人愣了一下,聲音隨之降低。
說英語,發音很生硬,舌頭怎麼也擼不順:“你,保鏢?”
衛來點頭:“岑小姐睡著了,不要吵到她。”
又轉頭看那警察:“私事,回去睡覺吧,別管,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作者有話要說: 1)看到有讀者以為男主讓女主睡覺是點穴,為免誤會,稍微改了一下:頭頂百會穴往下四五寸的地方,遭受擊打的話可以讓人快速昏睡,其實跟打暈了一個道理。這裡只是用外力的刺激幫助女主入睡,倒不是說摁一下就暈了。
2)有部分讀者猜出卡隆的原型是盧安達,這裡之所以化名,一是不想涉及的太嚴肅,二是真正的盧安達大屠殺比文中描寫的卡隆要慘烈很多。
3)但寫到卡隆的一些大背景時,我還是採用和描述了當時盧安達發生的真實事件,比如:總統座機被擊落、屠殺進行了長達三個月的策劃、西方國家的不重視、廣播的叫囂、比利時維和士兵被殺害導致西方國家撤僑、難民們不能上車的極度失望、保護區多設定在酒店、體育場、小學校等等,這個都是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