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是挺不錯的。”
慕宗銘從衣服兜裡掏出一盒進口的煙,取出一支給慕淮南遞過去,慕淮南沒有接,只是拿著一雙深邃中透著銳利的眼看著他,他也不在意。收回手,將煙放到自己嘴中,用金屬的打火機點燃。
保姆將兩杯泡好的茶端上來,一杯放在了慕宗銘面前的茶几上,一杯放在了慕淮南這裡,“先生,這是你的。”
慕淮南抬手示意她退下。
保姆遲疑地看了他們一眼,最終落在慕淮南的身上看了一眼,微皺下眉,最終還是退了開。
“聽說你這麼多年還沒成家立室。”慕淮南突然開口說道。
慕宗銘沒有否認。
“總不至於是因為海軍的工作太過繁忙,導致你沒時間成家立室。”慕淮南不著痕跡地看他。
慕宗銘一笑,雖然年歲已老,然而他笑著的時候,顯得愈發謙謙有禮的溫潤儒雅,成熟老道,抽了口煙淡淡的笑,“起初是不想,後來是沒想到,轉眼就這樣過去了到現在,到了這個年紀,就更沒什麼心思想那些事情了。”
“是麼。”慕淮南不鹹不淡,端起茶水淺淺品嚐,即便是在長輩的面前,他該有的氣勢絲毫沒有減退,沉穩不驚得很,毫不掩飾的直言,“我以為是你心裡還裝著盛清嫵,這次回來也是因為知道她回來了。”
慕宗銘笑,不置可否。
慕淮南這個人,雖然沒有看著他從小長大,但以他這麼多年時而聽到的種種風聲,特別是在商業上他的種種所作所為,慕宗銘就知道他的洞悉能力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人。
何況慕家的男人,從來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喝了一口茶,慕淮南優雅從容的放下茶杯,這才抬頭凝視著對面成熟蒼勁卻又不失溫文爾雅的老年男人,“突然來這裡,如果只是想看看慕家如今的狀況,你已經看到了,以你海軍司令員的身份,在哪都不會缺地方住,我不留你。”
話語間他已經有逐客的意思。
即便面前的這個男人是他的二叔,在慕家擁有一定的地位。
慕宗銘也不逗留,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捻滅菸頭,拿起軍帽正要起身離開之際,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回頭來,看向慕淮南,“阿嫵的女兒,如今還好麼,怎麼沒見她跟你住在一起,我聽說你們有一個女兒,也已經復婚了。”
慕淮南只是簡短的回答,“她們正在別的地方。”
“盛斯顧那裡?”
慕宗銘似乎什麼事都知道。
轉而想想也沒什麼可以奇怪的地方,畢竟以他的身份。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在權勢方面比他還輕而易舉,沒有阻撓。
慕淮南的沉默不語顯然代表了預設,慕宗銘溫和淡笑,“他們兄妹的感情似乎一直都挺不錯的。”
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話後,慕宗銘沒有再繼續留在這裡的意思,拿著軍帽,稍稍的整理了下白色制服的衣角,這便就是邁開腿,筆致地朝著外面踱步而去。
慕淮南沒有想要挽留他的意思。
出了別墅門的慕宗銘,拿起手機撥下了一個號碼,很快,就有一輛越野武裝車直直開過來,走下來一個武裝人員打扮計程車兵為他開啟後座的車門,慕宗銘這就走上車。
仍舊坐在客廳裡的慕淮南聽見外面越野車逐漸離開的轟鳴聲,他一動不動,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對面那杯沒有動過的茶水,眸色暗了又暗。
慕宗銘突然在這個時候回到海城,除了盛清嫵這麼一個原因,他想不到其他。
只是,即便知道慕宗銘最多隻是因為盛清嫵而回到這裡,不會做其他的什麼事情,他卻愈發的開始不安而急躁煩悶起來了。
“先生。”
保姆在這時走了過來。
慕淮南徒然起身,朝著二樓大步而去,“晚餐我已經在外面用過了,先上樓休息,你讓傭人們也早點睡。”
他往二樓走去的腳步極快,絲毫沒有去看保姆欲言又止的神情。
保姆凝視著他,緊蹙著眉,最終是哀愁的嘆了口氣,皺著眉頭沒有再說什麼,開始收拾起茶几上的東西。
回到主臥之後,慕淮南去浴室洗了個澡,伴隨著水蒸氣的氤氳,一顆顆的水珠從他面板上滑落而下,男人的鎖骨以及緊窄健碩的腰身,透出一股致命的誘惑來。
關掉水閥之後,隨手拿過支架上的毛巾,隨意的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忽然間右上腹傳來一絲絲的痛楚,慕淮南眉頭皺了皺,伸手按住疼痛的地方。
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