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盛夏原先還詫異他回來得這麼快還沒反應過來,一見他拉住自己就要走,她急忙穩下步子試圖掙脫開他。
而慕淮南則也沒閒著,抓住盛夏另一邊的手掌,冰冷之極含著肅殺的眸子盯向盛斯顧,沉沉的語氣一字一頓的開口,“放開她。”
盛斯顧唇角挑起輕嗤的弧度,“慕淮南,放開她的人應該是你。”
一個慕家的男人,並沒有資格染指他的妹妹。
顯然兩個男人誰也不打算先鬆手,盛夏望著這副局面,一雙眉頭都皺得快擰出水來,她看向盛斯顧,語氣帶了些央求的意味,“哥,有什麼事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聊聊,你”
“聊什麼?”盛斯顧生氣的回頭。
盛夏心裡被他這麼一瞪,瞪得有些委屈,咬了下唇,她固執地道,“我不想跟你走。”
“盛夏!”盛斯顧一張臉龐都冷峻了起來,聲音彷彿都冷駭了幾個度,“別執迷不悟,我對你說過幾次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就不能聽我話麼!”
盛夏低下眸子,“可你始終都沒有說不能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
停頓了下,她緊接著又道,“不過不管理由是什麼都無所謂,我不會聽你的話真跟他分開,哥,你也別再做這種事情了,沒有意義。”
盛斯顧雙眼都鋒利了,只是他鋒利的眼神看向的不是盛夏,而是慕淮南,那凌厲的眼神彷彿在厲聲斥問著慕淮南到底給她下了什麼蠱,以至於她如今的態度真是愈發的頑固。
興許也真是氣惱了,盛斯顧暗含諷刺的凝視慕淮南道,“盛夏既然想知道理由是什麼,你正好在這裡,不妨親自跟她說明?”
他篤定了慕淮南不敢說。
而事實上慕淮南的確是不敢說,即便是打碎了牙,他永遠都不可能會對盛夏說一個字,不想讓她知道什麼,也不希望她知道什麼。
慕淮南低眸望向盛夏的臉,一張絕倫的五官有些微微的緊繃,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半響他緩緩開腔,“我會帶你回去。”
盛夏心底悸動了下,抬起頭來看向他時,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盛斯顧就率先冷漠的輕笑著說出話來。
“這種話你還真是有臉說出口。”盛斯顧凌厲而含著輕嗤的視線瞟著他,就像一道暗沉的鋒芒無形之中將人凌遲。“盛夏執迷不悟也就算了,慕淮南,難道你會不清楚我不想讓盛夏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
信誓旦旦的還說要帶盛夏回去,他究竟是怎麼開得了口?
之前種種的事情他也沒有去計較,然而慕淮南直到現在也仍舊不打算放開盛夏麼?
盛斯顧對於慕淮南的忍耐,幾乎也是到了極限,薄薄的唇勾出輕狂,“你想帶盛夏回去也不是全然不可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現在能把之所以我不讓盛夏跟你在一起的理由是什麼親口對她說出來,我就不會阻攔你們。”
親口說出來麼
慕淮南眉心皺了皺,線條流暢的下頜都收緊了,性格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遲疑地看著盛夏。臉色略略的陰沉,彷如被陰霾籠罩而上。
盛夏也在看他。
兩人的目光對視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珠滿是鎮定的凝望,而他卻是極其晦澀的複雜。
莫雲柯不知何時走到他們的身側,望著這副場面,躊躇著皺了下眉,對慕淮南建議道,“不如你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你們總不可能瞞著盛夏一輩子不是麼。”
她雖然不知道慕家跟盛夏兄妹到底有什麼過節,但是她知道盛斯顧說出來的話就一定是真的,只要慕淮南能對盛夏說出來,盛斯顧應該不會再這麼態度堅持的阻攔什麼。
可是隻有深諳事實的理由是什麼的兩個男人都很清楚,他們誰都不可能對盛夏說出什麼來,畢竟那樣的事情對她的影響只壞不好,他們誰都不希望她知道,只要她能保持現在的這個狀態就好。
何況她有過心理精神病史,現在到底有沒有好得徹底誰也保證不了,不告訴她是他們都心照不宣的。
然而盛斯顧現在卻偏偏用這種事逼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殘忍的意味。
慕淮南試圖張了張嘴,聲音卻像是失在了喉嚨裡,一個音節也說不出來,何況又是告訴她那件事,更是難如登天。
“說不出來是麼。”盛斯顧唇角輕佻,冷蔑的瞟了他一眼,“你當然說不出口,你若是能說得出口你就不會瞞著盛夏直到現在,之前你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跟盛夏複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回來了,你認為你還能隨隨便便就搪塞過去,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