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求。
而白菁曼分明十分反感季歡歡提出這種問題,內心裡卻又似乎並不是那麼的想阻止,不由得看向慕淮南,大概類似於這個問題的困惑在她心底盤踞已久,竟然……期待他的回答。
“愛或不愛,忘沒忘記……”慕淮南若有似無的目光,輕掃過盛夏,“我只能回答,時間能淡忘一切,同時,也能加深一切。”
時間能淡忘一切,同時,也能加深一切麼……
盛夏扯了扯微僵的唇角,指甲生生摳進掌心的疼足可讓她維持表面上一貫的鎮定。
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但越是如此才越是讓人產生獵奇的心,而那個回答顯然不能滿足她作為記者的本能,於是季歡歡忽然下定決心做出一個大膽的提問,更為尖銳而直逼人心,“如果您前妻現在活生生安然無恙的就站在您面前,慕先生您會怎麼做?你們還能重拾舊情繼續在一起嗎?”
“歡歡”
☆、第043章 你喝酒了,喝醉了?
季歡歡的提問犀利得將人逼入不願面對的境地,那些問題完全超出盛夏的預料之外,是以怎樣的心情捱過這一場如此煎熬的採訪,說不出來。
採訪結束之後,慕淮南跟白菁曼帶著助理離開了。
公司若干人包括老闆主編在內,紛紛親自到公司門口恭送慕淮南跟白菁曼離開,老闆笑眯眯說,“慕先生、白小姐慢走啊,歡迎經常來風恆做客。”
慕淮南立在車門旁,轉身回看眾人,幾乎一眼捕捉到人堆後的盛夏。
不知是心虛還是真想避開他,在他目光投來時,她順勢轉開視線,避開了他眼神接觸。
慕淮南唇角輕勾,回身間隙,眼底盡顯暗淡鋒芒。
關於昨晚她的那句話,還是將他剝皮抽筋拔了骨,刺得彼此都鮮血淋漓……
可是盛夏,你真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麼……
目送幾人乘車離開,待慕淮南的車子走遠,老闆回身揮了揮手,“都散了吧,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去,盛夏跟季歡歡留下。”
留下盛夏跟季歡歡,無非是問方才採訪的進展,從季歡歡嘴中瞭解到一切順利沒有任何意外,老闆讓她們回辦公室迅速整理好採訪內容,寫一篇明天登出的報道交上去,這才讓兩人走開。
“盛夏。”還沒走進辦公室,季歡歡腳步倏然一頓,狐疑地看向身邊的她,“你今天怎麼了?我問慕先生那些問題,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試圖阻止我?這麼不幹不脆不是你平日裡的作風。”
今天的盛夏讓她覺得格外的怪異,太不正常了,平日她應該不會是這樣的!
“我只是覺得當著白小姐的面,沒有必要再提起過去的事,你不如多問問白小姐跟慕先生的未來發展之類的問題,或者多問問慕先生平日裡的生活情況。”盛夏已經恢復正常的神情,勉強扯了扯唇,“畢竟對於慕先生而言,想必那是一個不願回答的問題,何況白小姐當時就在場,萬一因為那個問題給慕先生和白小姐的感情造成不必要的困擾,就是我們的過錯了。”
“是嗎?”
季歡歡仍舊對她抱有懷疑,怎麼覺得她回答得心不在焉的呢?
盛夏抬頭淡笑,“再者說,萬一要是因為那個問題,不小心惹了慕先生或者白小姐不高興,我們這次的採訪就真有可能打水漂,慕先生是個有勢力的人。他的一句話幾乎能決定我們能不能繼續在公司裡待下去的命運,如若讓他不快了,關於他的採訪非但不能報道出去,我們兩人的工作興許難保,這就得不償失了。”
她解釋得幾乎讓人覺得完美無缺,合情合理得足可說明她方才為何試圖阻止的舉動。
季歡歡哈哈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你擔心得太多餘了,事實證明慕先生非但沒有反感那些問題,還相當配合回答了我的每一個提問,我們的報道依然可以報出去,工作也能保得住。幸好最後你沒能阻止,不然這樣的大新聞錯過了才真是得不償失。”
“嗯。”盛夏笑了笑,“是我擔心多餘了。”
“你要記住,作為我們這個行業的人,被人討厭是在所難免的,白菁曼可能當時確實不高興了。可要是能顧及得了那麼多人的感受,我們就寫不出什麼能吸引人的內容了。”季歡歡揚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也不是沒因為這個行業而得罪過人,所以你應該早就適應了。”
“我明白。”
“但是,盛夏。”季歡歡表情頓然一斂,認真地看著她,“作為記者天生擁有的敏銳,我還是覺得你很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