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梁以彤的心就更放的開了,她和他們一起又唱又跳,都不像一個虛弱的病人了。
正在廚房準備豐盛晚餐的劉保姆,也是不是隨著音樂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雖然這位以彤小姐沒有那位螢小姐那麼漂亮,但比她平易近人多了。劉保姆覺得梁先生對彤小姐的關心可以用無微不至來形容。
梁宸灝坐在醫生辦公桌前,醫生正在看陳螢的腦部CT照片。
“鄭醫生,情況怎樣?”見他放下片子,梁宸灝急急問道。
鄭醫生雙手合十置於桌上,開口道:“腦部的淤血已經散了。”
梁宸灝皺了皺眉頭:“可是為什麼她的記憶還沒恢復?能不能告訴我,這種情況到底會持續多久?”
“按理說,淤血散了,腦部運作就正常了。失憶,影視作品中的例子很多,實際上病例極少,腦部受傷嚴重的人,差不多不是撞死了就是植物人。當然,臨床上也有這樣的患者,不過隨著傷勢的好轉,都會記起東西。陳小姐這種情況,很少見。”縱觀陳螢的情況,鄭醫生其實有一個猜測,但他又不敢確定。畢竟個體不一樣,情況肯定有所不同。
“鄭醫生,你這話什麼意思?可否明示?”鄭醫生的話很隱晦,但梁宸灝還是聽出他話中有話。
“我猜,陳小姐是裝失憶,但我也不敢肯定,畢竟個體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鄭醫生緩緩說道。
梁宸灝低頭,陷入沉默,半響,才抬起頭:“鄭醫生,那謝謝了,我先走了。”
陳螢側頭望著正在開車的梁宸灝,咧嘴燦爛一笑:“宸灝,我們等會去哪裡玩呢?”
梁宸灝一個急剎車,因為家裡有牽掛,他習慣性地往家的方向駛去。以彤在招待她的朋友,自己還是不要帶陳螢回去掃她興了,就讓她開心開心吧。他緩緩開口:“你想去哪玩?”
“天氣那麼熱!我們去水上世界玩吧!”陳螢拍著手歡快地建議道。
梁宸灝側頭望著笑的像小孩一樣的陳螢,目光讓人捉摸不定。
陳螢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她穩了穩心緒,好奇地問道:“宸灝,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梁宸灝語調很平靜。
梁宸灝這句話字不多,分量卻很重,話語裡的每個字,都撥響了陳螢的心絃。她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了,原來他還記得與自己走過的每一處地方。
“好好的,你哭什麼?”梁宸灝抽了幾張面紙給她,表面很平靜,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
陳螢拭去眼淚,哽咽道:“宸灝,我好想記起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可是我真沒用,那麼久都想不起一點事情……”
梁宸灝的目光閃了閃,他安慰她:“慢慢來,總有記起的那天。”
“嗯。”陳螢點點頭,痴痴望著梁宸灝的側臉。
梁以彤洗澡後靠在床頭看書。突然,傳來轉動門手的聲音。她合上書,門是反鎖的,她不擔心那人能進來。
“彤小姐,我是劉保姆,你能開一下門嗎?我想問一下你明天想吃什麼菜。”
原來是劉阿姨。她還以為是……一股淡淡的失落縈繞在梁以彤的心口。她下床,今天的晚餐真是累壞劉阿姨了。
梁以彤開啟門,看見門口站著兩個人,她下意識地合上門。
早就做好準備的梁宸灝手一伸,輕易就把門推開,然後閃了就去。
梁以彤放開手,既然他進來了,就沒有關門的必要了。
小兩口吵架了!劉保姆心中一樂。她識相地退下去,彤小姐想吃什麼菜明天再問也不遲。
梁宸灝走到床邊,把自己拋向大床,感嘆道:“好久沒把它壓身下了,想得不得了——”
梁以彤臭著一張臉,鄙夷道:“梁宸灝,你要不要臉!我這裡不是廢話黃話回收站!請你文明用語,否則離開!”
梁宸灝用瞅白痴的眼神看著梁以彤,一臉無辜:“梁小姐,我不過說想壓床而已,你那麼激動幹嘛?你是不是聽成了我想壓你?”
梁以彤嘴角輕輕抽搐著,她把臉別到一邊去。
“過來——”梁宸灝朝她招手。
梁以彤冷哼一聲,他以為他是皇帝啊!讓自己過去就得過去!就近原則,她一聲不吭坐到梳妝檯前。
這尊佛真難請啊!梁宸灝站起來,走到梁以彤身後,他張開手,把她圍困在桌子與自己胸膛之間。
他獨特的氣息混進空氣中,梁以彤吸進去覺得渾身不舒服。她想站起來,但某人比她要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