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被她叫住:“是什麼人”
“翰林學士霍容。”
趙玉慎略一忖度,忽地抹了淚水,眼神一亮道:“引到正廳去。”
霍容從正門款款而入,趙玉慎嚴妝坐在正廳之上等他。她故作漫不經心狀,眼神似有若無地飄過霍容,打量著他樣貌姿容,只見他風度沉鬱,高潔雅緻,心裡便十分歡喜。只恨早不能認識這人,偏偏相逢卻在出閣時。
霍容作揖道:“微臣霍容,參見公主。”
“免禮,”趙玉慎一手托腮,一手拂袖指著身旁的位置,“坐。”
霍容望去,在離她最遠的位置恭敬入座。
趙玉慎笑道:“久仰霍大人清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尋常人可比。可惜不能早些結識呢。”
說罷離座,朝霍容走來,站在他跟前以眼神挑弄。
霍容仍是一臉肅然:“微臣此番前來,是為了向公主求證谷大人的那件案子。”
趙玉慎嬌笑道:“霍大人,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要幫喬黨我管不著,反正這朝中已沒了我的位置。只是我幫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霍容看著趙玉慎:“公主想要什麼?”
“今晚我便要出嫁,就算你現在有金山銀海給我,我恐怕沒福氣消受了。不過若是霍大人肯陪我到裡面去說說話兒……”
趙玉慎伸出手,捧起霍容下巴,霍容簌地站起躲開:“公主請自重。”
趙玉慎咯咯笑道:“霍大人莫緊張,我不過與你開個玩笑。谷夢龍一事確乃冤案,當年我做完這件事,心裡也對谷大人愧疚得很,很想有朝一日彌補一下過錯呢。”
說罷她擊掌三下,聞聲而來的面首遞上一本冊子。趙玉慎拿起轉交霍容:“這是當年谷夢龍在任時的一本賬冊,你看完便知道陸景兆是如何要挾他就範的了。”
霍容將賬冊收起:“多謝公主。”
趙玉慎見他要起身告辭,心裡又頗有些捨不得,囑咐道:“霍大人,我反正是要遠嫁的人了,也不怕過去這檔事被扯到面上說,皇兄怪罪下來也拿不到我。我只盼我走之後,你們能扳倒陸家人好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