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車調了個頭,並說服自己,沒有電話她就沒法打回家叫司機。
白之音拿回手機,道了聲謝謝,又不說話了。
沈牧梵望著地上那灘淚水,悶悶地開口,“還是我送你回去吧,這麼晚了,你家司機也該下班了。”而且,就憑她在白家的地位,還不知道能不能叫動司機呢。
“不用了,我想再坐會兒。”白之音拒絕道。
聽著她濃重的鼻音,沈牧梵胸口愈發悶得慌,眉頭也皺了起來,“醫院有什麼好坐的,你要是想坐,我帶你去別的地方。”
他說話的時候很衝,聽起來像是很生氣,白之音抬起頭,費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在看到她腫得像水蜜桃一樣的眼睛時,沈牧梵胸口那股悶氣迅速蔓延至全身,然後在他清醒過來時,已經第三次打橫抱起了她。
白之音只覺眼前一暗,一道影子欺下來,她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騰了空,嚇得她本能地揪住沈牧梵的衣襟,急聲問道,“你要幹嘛?”
沒聽到他的答案,白之音又使勁拽了拽他的襯衫,想喚來他的注意力,“喂,你先放我下來。”
她的手勁很大,這麼一拽,勒得沈牧梵差點喘不過氣,剛想叫她放手,就聽到撕拉一響,真絲的襯衫被拉開一個小口。
白之音全身力量幾乎都在衣襟上,衣服一破,她整個人就慣性地往後仰,嚇得她像個八爪魚一樣,牢牢勾住沈牧梵的脖子,才避免掉到地上。
驚魂過後,她垂頭看了眼那道裂口,難為情地說,“不好意思。”
“你把它扯破了。”沈牧梵陳述事實。
白之音撇了撇嘴,“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知道呢?”沈牧梵面無表情地說。
“你這話什麼意思?”白之音慍怒地瞪著他,“我都說了不是故意的……算了,我懶得跟你說,算我倒黴,我賠給你行了吧。”
“這是南漢真絲,很貴。”沈牧梵勾了勾嘴角,“以你的工資,恐怕有點困難。”
哦喲,聽聽這是什麼話,這是擔心她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