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滿足的,反正人固有一死我固有一婚,甭管是重於泰山還是輕於鴻毛,無非就是兩人領個證上個床生個把孩子……挺簡單的。
只要我和沈恪乖乖聽話結了婚,這兩年還不是我想幹啥就幹啥?等再過個幾年我勉為其難生出個孩子來,這輩子還不是我想幹啥就幹啥?
我打算今天吃完這頓相親飯,再私下裡找沈恪同學聊一聊,務必對我們的婚後生活達成觀念和態度上的一致,本著互不干涉、互相體諒、互相幫助以及互通有無的精神,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了此一生。
我想的挺美的,因而在金茂大廈56樓那間義大利餐廳看到雙方四老的時候,活靈活現的展示了聰明可愛乖巧伶俐等各種美德,樂得我爹孃往死裡顯擺我,喜得沈阿姨——我未來的婆婆拉著我的手都不肯放,硬是逼著我叫了一聲“媽”才算完。
媽都叫完了,老公還沒來呢!
從我跨進餐廳門開始,沈叔叔就開始給沈恪打電話,那時他說他在路上,很快就到;過了半個小時又打,他說他還在路上,交通有些堵;過了半個小時再打,他關機了。
我爹孃當時臉就陰了;沈叔叔氣得“砰砰砰”猛捶桌子,一口一個“小畜生”;沈阿姨拉著我孃的手反覆說“他平時不這樣”、“平時他不這樣”……跟祥林嫂似的;我娘皮笑肉不笑的說:“人大了翅膀硬了,父母的話都不聽,還是我家絲絲好。”我卻道:“媽你不能這麼說,沈恪工作那麼忙,又是全世界的大生意,也許是半當中有什麼急事了呢?我一個學生,當然說來就來啦!”感動的我未來婆婆含著兩泡熱淚一個勁兒的說,“好孩子,回頭我叫沈恪給你賠禮道歉!”
可不管我怎麼善解人意,這場相親還是不歡而散了。我爹孃死沉著個臉,我未來公婆從56樓一路罵到1樓,罵的電梯裡兩個洋人都抽搐了……我估計他們大概這就直奔沈恪在上海的別墅、興師問罪去了!
在金茂門口,我娘問我:“絲絲,跟我們回酒店嗎?”
“我先不去了,有點兒不舒服。”
我娘見我面露難色,估計是覺得我深受打擊、需要一個人找個角落療傷什麼的,說了句“想買點什麼就買點什麼,別虧待了自己”,就放我走了。
我悠哉遊哉的開著我的寶馬小跑回公寓,路上給死黨于慧打電話,“我今天先甩了一個男人,然後又被一個男人給甩了!”
“甩了李遠哲,被沈恪甩了?”于慧果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知道。
“是啊是啊!哈哈!”
“那你笑個屁啊?”
“……”我一口口水卡嗓子眼裡,好險沒噎死,“我幹嘛不能笑?”
“你現在一個男人都沒有了,這有什麼好笑的?你是豬啊你?”
“我……”被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挺慘的。
“好了,我爽了,你可以說事情經過了。”
“……”我脾氣很好的,“你要先聽哪個部分?”
“當然先聽甩你的那個部分!”于慧興高采烈的,“快說說,是不是沈公子不鳥你?我就知道他一定不鳥你!”
我TM交友不慎我。
“什麼叫你就知道?他沈恪憑什麼不鳥我啊?”
“就憑他是青年才俊,才二十八就把一鄉鎮企業發展成跨國公司了,外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可你呢?”
“我怎麼啦?”姐姐我不高興了,我死命踩油門,“我謝絲絲也是響噹噹的F大一枝花、夜場小公主啊!我們家雖然沒跨國,但我們家產品跨國了呀,要是沒了我們家,我叫它全美國、全歐洲、反正只要是過聖誕節的國家都黑燈瞎火你信不?”
“我信,我全信,可人家沈恪不信!”
我氣!
“他不信拉倒,嫁給他我還覺得虧了呢,我這麼年輕貌美風華正茂的才不捨得嫁人,我還沒玩夠呢!”
“沒玩夠?那你怎麼把李遠哲給玩沒了?”
“誰知道啊,”我一個勁的吐糟,“一大早跟我玩深情,我正趕著相親呢,他倒好,叫我等他。我怎麼等啊?他就說我沒心肝、說我是冷血動物,反正就是恨不得斃了我,我一怒之下就請丫滾蛋了。”
“唉,早跟你說了,李遠哲是對你動了真情。”
“他動歸他動,我自巋然不動!”
“嘖嘖,真夠冷血的,回頭人家紅了呢?”
“紅了就紅了唄,我不會把他曾被富家女包養的那段過往說出去的。”
“噗……”于慧在電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