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把推開了!!
“謝絲絲!”他指著我的臉,“你這個沒心肝的女人,枉我、枉我這麼喜歡你、為你做了那麼多……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冷血動物,我真恨不得當初沒有遇到你!”
我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枉!
我扶額,“我現在也恨不得當初沒有遇到你!”
“你……你……好!好!好的很!”他倒退著從床上起來,從一地狼藉裡撿起牛仔褲飛快的穿上,讓我悄悄鬆了一口氣。
“謝絲絲,”他站在門邊,英俊的臉黑的像鍋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說……”
“我什麼也不想說,”我替他開啟門,“請吧,不送。”
“你會後悔的!”
“拜拜拜拜!”
關上門,我甩甩頭,大大的吐出一口濁氣,走到客廳里拉開落地窗簾。
外面陽光燦爛。
唉,這樣美好的早晨,說說情話做做晨運不知道有多好,偏偏非要整出這種負心女拋棄痴情漢的苦情戲,有些人哪,就是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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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固有一死我固有一婚
四個小時後,我身穿粉紅粗花呢香奈兒套裝,手拿瓦倫提諾限量版手拿包,腳蹬迪奧新款黑色系帶高跟鞋——從頭到腳金光閃閃,就差沒在臉上嵌個梳妝檯,光鮮亮麗的出門相親去也!
相親這種事情,我從小就耳熟能詳了。
我老家是一個小縣城,這個縣城在全中國都很有名,因為我們全縣百分之八十的居民都是自己做生意的,換而言之,就是我們整個縣都很有錢,比如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腳上穿的襪子,就是我們縣下屬的一個鄉生產的。
至於我們縣的發財史,這就比較傳奇了。就拿我那個相親物件沈恪沈公子來說吧,他爺爺最早只是個村裡的小皮匠,到了沈恪爸爸這一輩,就經營起了皮革加工廠;而眼下,沈家的皮具生意已經擴張到了歐洲,儼然有成為全歐洲最大的皮具供應商之一的苗頭——這速度快趕上火箭發射了。
可問題是人有錢並不意味著就不土了。
我們縣的人,別看很多在倫敦、紐約、東京、香港滿世界買了房子到處飛,可就算他們把房子買到冥王星,在某些觀念上,土就是土,隔八里地都能聞著土腥味兒。當然了,我的父輩不認為這個是土,他們管這個叫傳統。
最傳統的要屬他們的婚姻觀,簡而言之八個字——知根知底,門當戶對!我老家那兒富二代、富三代遍地都是,這些人裡包養女大學生的有之、拿錢砸明星玩兒的有之、出國鍍金順便泡洋妞兒的也有之,但不管你婚前婚後怎麼玩,必須遵守一條:只要是門不當戶不對、不知根知底不能強強聯手的,統統的不許帶進門!違反了這一條,你就算在牛津劍橋拿了雙料博士後,你爹孃也能僅憑一根小手指就把你脆弱的戀情輕而易舉的捻死。
有一陣不是一個新聞報道,說印度有個妹子不聽家族安排跟小情人私奔,被父兄追殺千里一人一槍做了苦命鴛鴦的?雖說我們老家還不至於槍斃那麼嚴重,但我們這幫年輕人看了以後,確實是心有慼慼。
所以,儘管包辦婚姻在全中國的範圍內既不被法律認同也不被輿論認同,可就在我們那個小縣城,得到了最大範圍的認可、並堅定不移的貫徹了下來。
我,謝絲絲,一個年僅21歲的大學三年級女生,正風華正茂激情綻放的時刻,就這麼的,成為了封建殘餘的受害者之一。
從初三開始我家就有人上門提親,直到今年年初,我親愛的爹孃給我敲定了未來的婆家,也就是沈恪他們家。我們兩家的爹孃從小學到初中都是一個班的,長大後發跡在開發區開廠了還是隔壁鄰居,唯一的區別是他家是賣皮包的我家是賣蠟燭的。有次在麻將桌上,也不知怎麼的,雙方家長就開始討論起子女來,一方說我家絲絲可漂亮了,可聽話了;另一方說我家沈恪可英俊了,可能幹了……Blabla的,於是,我和沈恪,兩個已經有十年沒見過的苦命人,就這樣“被結婚”了。
今天的相親,無非是走個過場而已。
我沒打算反抗,真沒有。我一直想,爹孃供我好吃好喝這麼多年,這錢不能被我白糟踐了呀,不就是嫁個人麼?這麼小的要求,還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