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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是什麼,是誰,給了自己片刻的溫暖?

“司徒!”寧碧又喚了一聲,上前抓住他的臂膀,聲音顫抖,“你怎麼了?”

“我,我……你是誰,你不是她,我是誰?”司徒夜突然胡言亂語起來,他推開寧碧,腦子一片混沌。

寧碧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柔聲道:“司徒,你是司徒,我是你的阿碧。”

“不,不是的……”

“就是這樣的。”寧碧慢慢上前,輕輕拉住司徒的手,溫暖的體溫讓司徒夜渾身一震。

是這樣的溫度嗎?在無數個失眠的日子裡讓自己溫暖酣睡?

“我是你的,不是嗎?”寧碧踮起腳尖,緩緩湊上去,柔軟的唇瓣,芳香的氣味撫慰了司徒夜的狂躁不安。

“是,我是司徒夜,你是阿碧。”司徒夜猛然摟住寧碧纖細的腰肢,深深的吻了下去。

只是,為什麼心裡會有一種疼痛感?司徒夜不想再多想,摟著寧碧的力道又多了幾分。

紅燭滅,春宵千金,纏綿的情人在晚風低低的嗚咽中擁有了彼此。

忘我的司徒夜沒有注意到,寧碧微笑的臉上留下的悲愴的淚水,那種說不清的淚。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失身嗎?

☆、不死屍兵(下)

“就是這裡。”走在前面的阿軒回過了頭,浮沉向前看去,那裡是一口井,一口非常普通的井。

是從這裡把默霜丟下去的?浮沉沒有時間猶疑,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阿軒卻忽然攔住了他,問道“你為什麼願意去送死?”

這個長得與霍玄一樣的男子似乎毫無生氣,也不多言語,只聽從白樺的命令。可是現在他卻開口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浮沉的身子一頓,“因為下面的人對我很重要。”

阿軒似乎很認真地開始思考其浮沉的話,浮沉沒有再做無謂地逗留,毫不猶豫地跳了下去。而阿軒還是靜靜地站在原地,微微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情緒。

與霍玄相比,他少了幾分陽剛之氣,多了幾分陰柔之美。

地宮的結構並不複雜,所謂的地宮九層是底下九層,現在的默霜已經從第六層突圍,在第七層逗留著。

這裡的屍兵多的根本數也數不清,可是她的眼裡沒有數量的概念,她只知道拿著劍殺殺殺。那把本來受人敬仰的至陰至純之間變成了一把殺戮之劍。

蜂擁而來的屍兵像是被牽引的傀儡,沒有意識地朝默霜攻擊而來。現在的局面就是一個沒有意識的人對陣一批又一批沒有意識的屍兵。紅色的光芒在黑暗的地宮中灼燒著,衝出一條血紅的道路。

可是,默霜畢竟是人肉之軀,枯海劍雖然強大,可她的身體還是受到了創傷。屍兵的手上拿著刀劍,沒有招數可言地砍來。默霜一人一劍難免招架不過來,手上肩上都負了傷。

停不下來,根本停不下來,手裡的枯海劍拉著自己拼命地殺戮,好像是嗜血的狂喜。默霜的嘴角有血滲出,手上皮開肉綻,那把劍卻怎麼也放不開。

曾經的某個時候,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不想練功的時候,師兄會幫著自己瞞過師父

在望塵島的時候,她剛剛開始學劍的時候師父並沒有細細教導她,而是有師兄教她的。還小的自己喜歡偷懶,跟著師兄練習時,只要師父不再她就躲到一邊休息,只是看著師兄練習。

“過來,練劍。”師兄板著臉,沒好氣。

“不過來,我累了。”

“才半個時辰都不到,被師父看見你要捱罵。”

“我就休息一下,師父來了師兄你叫我就是了。”

師兄寵溺自己,沒有再逼迫自己練劍,可是事情還是敗露,被師父看見了。師父的腳步聲很輕,輕到師兄專心練功中根本沒有察覺。

本以為自己會被臭罵一頓,或許吃不了晚飯,可是被罵受罰的卻是師兄。師父只是淡淡地斥責了幾句自己,卻沒有嚴厲地訓斥,相反,師兄被罰站在冷風裡練劍,不許吃晚飯。

害了師兄的自己愧疚萬分,去向師兄道歉的時候師兄卻無所謂地笑了,還安慰道:“沒關係,以後我會注意,儘早通知你。”

“對不起,師兄,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

“默霜,你不喜歡做的事可以不用做,因為師兄會替你做,保護你。”

以前會有人保護自己,不用自己承擔任何責任,可是現在呢,再也洗刷不去的殺戮沒有人可以替自己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