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然:“那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
年輕男子看著他陰笑道:“除非你自斷一個手臂,我便信你,畢竟失去手臂的你頃刻間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也好趁此殺了你。”
無名一聽緊咬牙關,吐了兩個字:“卑鄙!”眾人皆憤然。
年輕男子全然不理會在場所有人的鄙夷,只是對楚吟歌說道:“你到底砍還是不砍?我可沒多大的耐性!”
楚吟歌已經拔…出他身後的吟月劍,這是一把絕世寶劍,劍一拔…出,劍的光茫閃徹天地,眾人終於看到了楚吟歌拔劍的身姿,那清姿卓越,如同仙人一般。
就當楚吟歌用左手執劍,準備向右臂砍去的時候,一聲慘呼頓時響徹天地,眾人不禁為楚吟歌捏了一把汗,卻見楚吟歌的劍已被另一把劍給擋住,而那個慘呼來自於年輕男子的聲音,只見他的右臂己被砍下。
眾人瞪大眼睛,只見一個穿著黑衣的蒙面女子手持的劍一直逼著楚吟歌的劍,讓他不至於去傷著自己的手臂,而黑衣女子的劍尖一直在冒著血,這血分明就是年輕男子的鮮血。
楚吟歌也是一驚,才叫出了她的名字:“含雪!”
所有的人一聽到她的名字,臉都被嚇白了,尤其是那個年輕男子,他驚恐的看著含雪,捂住自己不斷流血的傷口,不停的往後退。
只聽含雪清冷的聲音說道:“我不會殺你,因為我曾經對一個人承諾過,但我不敢保證我不會改變主意,所以現在你最好立即消失在我的面前,否則……”
含雪還沒有說完,那個年輕男子早己沒了蹤影。
☆、溫暖的救贖
楚吟歌轉過身十分關切的問傾城:“你有沒有事?”
傾城搖搖頭,正欲說什麼,卻見楚吟歌一下子便栽倒下去,所有人頓時大驚失色,如鶯更是花容失色:“楚大哥並沒有受傷,怎麼會暈過去?”
含雪走過去,僅僅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他是剛剛中了毒。”
如鶯不解:“怎麼會中了毒呢?”
這時,傾城無力的走上前,對他們說道:“是我下的毒,此毒溶於酒中根本讓人無法察覺!”
白玉樓忙問:“我也喝了杯中的酒,怎麼沒有中毒?”
傾城看了看他:“那是因為這毒只針對內力極高的人才有效,尤其是他使用內力的時候,毒發的會更厲害,你內力顯然還不夠深厚。”
白玉樓被她說的不由臉一紅,如鶯聽完,便是怒火中燒,她大聲質問傾城:“你為什麼要下毒?楚大哥對你這麼好?他哪裡對不起你了?他剛才為了救你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一隻手臂,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傾城在如鶯的聲聲質問下頹然的蹲了下去,她無助的捂著自己的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如鶯因憤怒的急紅了雙眼,她猛然將傾城狠狠拽起,威脅道:“你現在就去給楚大哥解毒,如果楚大哥死了,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此時的如鶯彷彿要崩潰一般,她難以想象失去她的楚大哥,她會怎麼樣,她的天空完全是楚吟歌一手撐下來的,她在他的保護下,無憂無慮的成長著,可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彷彿快要徹底摧毀她的世界。
傾城的臉己雪白:“我只會下毒,根本就不會解毒!”眾人皆是一驚。
如鶯徹底失去了理智,她伸手去掐傾城,怒瞪著她吼道:“你這個壞女人!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傾城居然出奇的安靜,沒有半點掙扎,任由如鶯掐住自己纖細的脖子。
就在這個時候,楚吟歌艱難的睜開眼睛,他在喚如鶯的名字,叫她住手,此時他的臉已變得十分慘白,他的嘴唇微微的動著:“別怪她,是我自己要喝的。”
如鶯已停下手,將他的頭抱進自己的懷裡,她卻悲痛地大哭起來。
楚吟歌努力的抬起手試著擦了擦她滾燙的淚水,仍是一臉的溫和:“傻丫頭,你都長成大姑娘了,還哭鼻子啊!”
誰知他這麼一說,如鶯哭的更加厲害,她不停的抽噎著,手也不斷抹著掉落下來的淚珠。
她嗚咽著:“如鶯不哭,但是楚大哥答應過我,要照顧如鶯一輩子的,楚大哥一向信守承諾,今日也絕不能食言。”
楚吟歌撫摸著她的腦袋:“小丫頭已經長大了,也懂得自己照顧自己了,我即便走了也十分放心。”他咳了咳,竟咳出一絲血來。
如鶯嚇得急喊道:“不,我不要楚大哥死,如鶯要楚大歌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