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順帶一句對不起。一句對不起一句為了學校,能抵消嗎?我忽然不知怎麼去衡量了,好在時間過的很快,有貝貝的出生我並沒有由此作為憎恨復仇的藉口,反而活的淡然許多。
也多虧系主任的事,讓我能和學生融入一塊,一開始我和他們交代我的立場時不是做作,有系主任的前車之鑑,如果我一味的責備學生拿學校老師的立場和他們說話,或許我現在會比系主任更痛苦,從學生走過來私心上還是把自己當做學生了。
學長見我沒有一絲感動,嘆息聲,“這些事說出來也晚了是吧?”
我擦過他肩走近大海邊,其實漆黑的夜裡,海水和天已是水□□融般分不清界限,可我卻覺得這是種魔力,不論是風平浪靜還是海濤洶湧,沉寂著人的心。
“這樣就好,不去刻意改變也不想沉在過去。”我撩開耳邊的碎髮,久久回應一句發自肺腑的話語。
有了學長在身邊,貝貝玩的更歡了,總纏著學長玩水,看著貝貝的笑臉我想我很滿足。三天的出差很快就過去,我和學長的航班有些差距,他先送我離開。最後一句話是‘再見和珍重’,自然的令人心慌。
飛機起飛後我看著窗外的一片天,白茫茫一片,腦子裡很混沌,那晚我跟學長說‘這樣就好,不去刻意改變也不想沉在過去’,說完後我才驚覺這話含沙隱射出很多,學長問我這是否是我現在的打算,我響亮的宣佈了一句話,可我沒有準備去接受這句話,因為我想到了常梓宥,這句話也驗證了我們之間,這樣就好。可真能這樣就好嗎?我為他的出現茫然過,我為他的毫不知情大言不慚氣憤過,我為他的糾纏懊惱痛恨過……表姐說的對,貝貝是羈絆,我不承認他的存在便是沒真的放開,想清楚了才覺得之前的鬱氣一掃而過。我抱起小雞啄米的貝貝,笑呵呵將他抱坐腿上,抵著他柔軟臉蛋,就像軟綿綿的雲朵般舒適,竟也昏昏沉沉睡去。
下了飛機後,貝貝混沌的眼倏地明亮起來,從我懷裡滑下去,牽著我手就急著出大廳,嘴裡哼哼道‘回家了’,給他套上帽子後我嵌住他晃動的雙腿,但心裡卻很開心,他是當大連是自己的家了,從他記事起便身在大連,他不會去問我爸爸去哪兒,也不問我外公外婆在哪裡,只要和我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他的家,我怎麼不感動。
回了公寓後,我沖泡好牛奶給他吧唧,他咬著奶嘴窩在小搖床上折騰起表姐夫剛送來的新型玩具。我也可以放心去廚房做晚飯,先做了豆腐羹後我就抱起他坐下喝,我在豆腐羹裡摻了生薑,為了不讓他發覺我剁得很碎,貝貝換季時容易感冒,雖只是流流鼻涕,但我心裡很害怕他再進那急診室,偏偏他不愛吃生薑,所以我基本上在菜裡都只放薑汁,但還是覺得汁效用不大。尤其今天從南方飛回大連,我更不敢大意。因為羹粘稠不易察覺,我笑眯眯看他一口一口舀到嘴裡,滿嘴油膩卻不忘誇口說好吃,等他長大了就拿這事笑話他,我心裡偷著算計。
“我還想和媽媽去玩,有山有花花!”貝貝很聽話的吃乾淨,揚著小勺一臉希冀的望向我。我摸摸他頭,“嗯,等開春了媽媽帶你去看山。”之後我做了一份糖醋排骨一份清炒,看的清爽有食慾。小傢伙顯然被香味吸引,丟下手中的玩具就跑到桌腿邊仰起脖子,美美的吃完我抱著貝貝倒床就睡了。
☆、包養?
但偏偏沒有時間給我去想,因為第二天常梓宥便出現在我辦公室,當時我正打算帶貝貝去教室。我們兩人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內愣了片刻,辦公室裡的老師也好奇停下手中的活。常梓宥出現的第一句話,‘老婆,我回來了’。當初我們互通訊時,他便是如此喚我,可心境已截然不同,我恨他的肆意妄為從不考慮我的心情。
老師們上前詢問我,我只說是不認識此人便離開。
“媽媽,老婆是什麼?”
貝貝的好奇問話,我心情稍好些,抱起貝貝笑道,“那是騙人的東西,知道嗎?”
貝貝似懂非懂,“哦,那個大叔是騙子嗎?”
啵一聲‘是的,大大的騙子’。我心情愉悅地進了教室。我以為我的不理睬至少讓他不滿退縮,但我下課後出教室,他竟然候在門外,大冷天的也不見他叫冷,眉頭都不皺一下,見我出來就抱了貝貝後對走出來的學生笑道,“以後我老婆多勞你們照顧了。”
幾年都沒見我身邊有個男人,學生們雖不問我但多少知道點,可這下常梓宥的恍若未聞般的笑談驚住了一群。貝貝在他身上撲騰,不斷捶打常梓宥,即使如撓癢癢般,常梓宥還是配合著貝貝的動作,叫疼呼喊饒命,眉頭都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