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看見莊青夏居然一點不意外,聰明如他,早就猜到了。
不吭不響,他把那餿飯一樣的食物端起,遞給我說:“吃吧,挺好吃的。”
我瞪大眼看著他,不可置信。
一聞那餿飯的怪味,就想吐了,他竟說好吃?
凌天又補充一句:“人家地震那些,連自己的尿和紙巾都吃了,我們還有餿飯吃,待遇算上等了,來,吃吧,別浪費了!”說著,沒有筷子,他就用手,撿起一塊已經沒有肉的豬龍骨啃了起來。
幾乎是潛意識,我胃口一陣翻騰,“嘔”的一聲,退到一邊大吐特吐,但什麼也吐不出來。
我現在終於明白,凌天為何對莊青夏死心了,面對這樣的食物,面對心愛女人的殘忍,不死心才怪。那是餿飯啊,無盡的羞辱,怎麼可以輕易抹殺。
試問,如果你的愛人,哪天把你綁架,哪天逼著你吃餿食,你還能無事般愛著他(她)嗎?我想,回答會的人,一定是傻b,真夠傻的。
凌天異於平靜地瞪著莊青夏,說:“青夏,真感激,讓我徹底清醒了。”
莊青夏皺著眉,冷哼一聲道:“凌天,其實你不用這麼狼狽,如果你答應順從了我和爹地,我可以向爹地請求,不讓你吃餿食,可以不用去過撿垃圾的日子。”
凌天的嘴角擒起一抹譏笑,問“哦,怎麼順從?說來聽聽?”
莊青夏回答道:“老老實實地把淩氏的另一半股份交出來,我們即往不究,我會讓爹地留一個職位給你,以後我們從頭來過。”
這大概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話,莊青夏說什麼?以後和凌天重新來過?如果見到段焰,她也是這番話嗎?她想一妻二夫?
真是一個變態!
見凌天不語,見我唾棄地瞪著她,莊青夏向我走來,莫名伸手,挑起我的下顎,嘖嘖有聲:“你吐?是懷孕了?還是真的嫌食物不合胃口?”
聞言,我心口一震,懷孕?這個詞,我很久沒有去想過了。不,我沒有懷孕,例假照常來的,如果真懷孕了便好了,心口一疼,被她刺傷了內心。
我狠狠甩開她的手,怒斥:“拿開你的髒手,別碰我!”
莊青夏望著自己纖細如蔥的手,陰森問:“我的手髒嗎?你的手乾淨?”
倏地站起身,她朝另兩個人一個眼色,說:“給我喂她吃,別餓死了,否則爹地找我算帳!”
“是!”一個人附合,向我走來,另一個則舉著槍口,對著凌天。
我後退,卻退到一堆貨品木製櫃那裡,便無處可退了。
向我走來的男人,一手奪過凌天手中的食物,一步步向我走來。
“你想幹什麼?”我大喝,那人的鐵爪卻猛地扼住我的下巴,那餿食就往我口中倒來。
“嗯……”我嘴一閉,死命地擺頭,我不吃,寧願餓死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