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
真糟糕,我壓在他身上一定睡了很久,離開的那一霎那,我甚至感覺到他異於尋常的體溫。那是一種正常男人需求的暗示。
“我們又被打了一針,沒有辦法,只好這樣解決冷意了。”我語無倫次,感覺越解釋越糟糕。分明是他先抱我入懷,但是我不能這麼說的,因為越說越誤會而已。
說話間,他努力撐起身,要坐起來,下一秒,就聽他痛呼一聲,然後怪異的倒抽冷氣。
“你怎樣?”我以為他又發作了,緊張問了一句。
他輕笑:“還好,只是渾身麻木,像螞蟻上樹,有些難受。”
“哦!”我附合了一句,明顯鬆了一口氣。
然而,發現他的神智清醒,我咦了一聲:“你好像沒事了?”
他嗯了一聲:“第一關,算是撐過去了,可是如果他們再來注射的話,會更痛苦。”
深思他的話,我也擔憂,真不知道我與凌天這麼一昏睡,到底睡了多久,段焰有來救我們嗎?還是已經追來了?
伸手一觸腕錶,二話不說,我就按下紅色鑽石,微型電腦開始變幻,螢幕一閃,我與凌天終於看見了光明。
凌天詫異地瞪著我的腕錶,“這是?”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渾身顫抖地等待著影片的接通。
接通那刻,我鼻子一酸,哭了:“焰,你快來救我們!快來!”沒等段焰那邊顯示,我就先出聲,喊話。
就在我以為,我會看見段焰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孔時,上天似乎與我作對,螢幕突然一黑,電腦居然沒電了?
“不!怎麼可以這樣?”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猛拍電腦,激動地尖叫:“焰!焰啊!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偏偏這時沒電?”
無論我怎麼拍,電腦就是不爭氣,再也開不了。
“完了!完了!我們一定關了很久了,一定關了兩天。”這是我的直覺,每塊小電池只能用兩天,電池突然沒電了,肯定我與凌天被關了足足二夜一天。
凌天拉住我猛拍的手,勸道:“你別拍了,若是拍壞,不是更慘了,指不定沒壞追蹤器還能發現我們在這裡啊。”
我詫異地停下舉動,迷惑問:“你怎麼知道這是追蹤器?”
凌天突然笑:“我猜得沒錯,我那狡猾的弟弟又裝死了是不是?”
我嗯了一聲,他竟有心情大笑,“真的裝得有模有樣,還真像死了,要不是我從小知道他的性格,估計又被騙了。我說奇怪呢,那天在醫院,明明九死一生活過來的人,怎麼一天之間就說心臟大出血死了呢?”
我張了張嘴,答不上話。
他又問:“這是你和他通訊的微型電腦?量身定做的?”
點下頭,正想開口說話時,幾乎是同時間,我與凌天的肚子都傳來咕嚕的叫聲,囂張地唱著空城計。
我們二人同時愣了一下,之後還苦中作樂,相同笑了起來。
凌天去摸索衣兜,一邊說:“我還有一塊口香糖,你吃吧!”
他捉住我的手,口香糖塞入我掌心。
“你呢?”我除了感動便是感激,以前被他反利用,說實話我很恨他的,可是現在,終於發現他是一個正人君子。我想,如果不是段焰那時設計他,他也不會欺騙和把我當猴甩吧?
凌天突然坐直了身子,笑著說:“我身強體壯,比你更容易撐得下去,你快嚼吧,潤潤喉也好。”
手指不自覺緊了緊,我沒有吃,而是捉在手心,搖頭:“現在小餓還是不要浪費了,誰知道我們還要關多久?”
凌天沉默了一下,而後沒有爭議,應該覺得我說的話有理吧。
接下來,我們喪氣地靠著車箱鐵牆坐了下來,並不知道下一次毒發會是什麼時候,於是二人開始閒聊,問著對方彼此童年的事情,藉此轉移飢餓。
我們聊著聊著,餓得虛軟,眼看二人就要再次昏睡過去時,車箱門突然響起開鎖聲,接著哐鐺一聲打了開來。
我們全身一震,意識瞬間清醒。刺眼的光白,至使我們迅速用手擋住光線,以防眼睛刺瞎了。
等到我們視線恢復過來時,莊青夏又拿著針筒向我們走來,她的身後跟了兩名舉槍的男人。其中一個,手中還端著食物。
莊青夏看見我們二人挨著坐清醒著,臉色一沉,突然諷刺道:“喲!看去挺恩愛嘛!”
看去餿飯一樣的食物,擺在我們面前,莊青夏又對我說:“吃飯!別說我與爹地存心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