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將自己罵了千百回,這時候逞什麼能?可現在要想出去另尋它處,一是確實尋不著,另外還不讓他笑死?一想到他那嘻笑的得意模樣,雲清就想立刻把他的嘴角拉平。
反正夜裡看不清,想到這,她呼地一個轉身:“我說,你要脫到什麼程度,差不多就行了。”
喬越其實只是脫了外袍。見她轉過身過,不禁十分想笑:“你要偷窺我就直說,早知如此,那蠟燭我就不熄了。”說罷,他做勢就要下床。
“你,你回來。”雲清還真怕他把蠟燭點上。
喬越本就沒想下床,見她如此緊張,就越發感覺有趣:“看來你還真是捨不得我走,那我就不如干脆搬來算了,也省下一間寢房,我還少些開支。”
雲清白了他一眼,自知說不過他,便背轉身去,不再理睬。
剛剛明明很困,可經他這麼一折騰,反倒精神了。
正在心裡數著綿羊,忽然感覺後面有人在拉自己的被子。雲清心下一驚,趕忙撲了過去,將那手製住:“你,你給我老實點。”
話剛說完,就聽見身下有人一聲悶哼。她動了動,感覺高度不對,也軟綿綿的。再一摸,正好摸到了一隻冰涼的爪子。沒等她說話,就聽喬越發出了一聲異於平常的聲音:“別動!”
“你,你什麼時候……”雲清小心翼翼的,想要從他身上下來。天知道她現在已經成了一隻煮熟的蝦子,渾身上下恐怕都要羞紅了。
剛想動,就發現一下子被人抱住了。身下的人一滾,就將她背轉身抱在了懷裡。
“你,你鬆手。”雲清摸索著就要去掰他。
“是你先招惹我的。”身後的喬越,在她耳邊重重的喘著粗氣。
“你鬆不鬆,再不松我打你。”雲清很想讓聲音聽起來更具威脅,可她分明是“欺壓”別人在先,哪裡硬氣的起來。
身後的喬越好似掙扎了許久,漸漸的,直到他的呼吸不那麼粗重了,才將她慢慢鬆開。
“我就是想撈個被子,沒想到你這麼心急。第一晚就想圓房。”
雲清自知理誇,便不再與他辯解,悄悄的從這邊拽了被子給他。雖然只有一床,但這被子著實寬大,因為不想再生事端,也便不再計較那許多。
過了好久,屋內似是恢復了安靜。
“你睡了嗎?”喬越道。
雲清沒睡,但也不想答。
“我知你沒睡。咱們聊聊吧。”
“聊啥?”剛一出口,雲清就悔了。
喬越嘻嘻一笑,便不再出聲。
反正睡不著,雲清想了想,便道:“我從前是個什麼樣的人?”其實她也好奇。遇到了這麼多熟人,她反而不知自己曾經的模樣。
“從前……”喬越想了想:“從前的你,冷靜,睿智,不苟言笑,甚是無趣。”
“如此說來,你為何助我?”
“你救過我,我說過的。”
雲清點點頭:“我真不記得。”
“我信,便是沒人給你施上一針,你記性也不見得有多好,且眼疾甚重。”
“我眼睛還有問題?”雲清在黑暗中眨了眨。暗自嘀咕著:“沒事啊。”
喬越當然不會忘記,他們初次謀面時,她是怎麼一口一個“小姐姐”,又是怎麼熱心的給他撕著布條要幫他料理身下之事的。
“你功夫恢復的怎麼樣了?”喬越忽然問道。
“不知道。沒試過。”雲清確實不知,她出了崖底,至今還未與人交過手。
“你為何問及於此?”
“打聽清楚了,也好有個準備。”喬越道。
“準備什麼?”
身後的喬越笑了笑:“原來,我是打不贏你的,最多隻是平手。”
“我還真的打過你?”雲清忽然來了興致,一下子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喬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趕忙將他一推:“你何時靠近的,趕緊後退。”
喬越倒是沒再嘻笑,微微向後挪了挪:“你便如此不待見我?”聽語氣竟有些委屈。
“我,我不是不待見你。”其實就是想讓你滾遠點。
“也是。萬事急不得。強扭的瓜不甜。生米煮成熟飯也不能用太旺的火,否則就糊了。”
“什麼亂七八糟。”雲清發現真不能與這廝說太多,說著說著他就下道。
“這是我這兩年才總結出的道理。”他倒唸念有詞。
雲清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過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