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這倆人相識,她自是知道,可現在這種時候,就在他們即將成婚的當口,這二人在談些什麼?
雲清移步向左,她用食指將窗紙捅開了一個小洞。室內的光線雖然不甚明亮,但她還是看清了。
那一個站著的,身材高大,俊朗之中透露著一股儒雅之氣的,正是慕容啟;而那另外一個倚著靠背,正懶洋洋的翹著腿的,可不正是喬越!
此時,慕容啟的一張俊臉已經漲紅,他明顯是十分生氣。一般情況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他都能保持著一種遇亂不驚的儒雅之姿。
能讓他如此失態的,必定是氣極之事。
只見喬越一張臉孔白皙如雪,那一對桃花眼正飛波流轉著,非但沒有被慕容啟的情緒所感染,還好似有著十分高昂的興致一般。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後便站起身來,看向慕容啟:“慕容兄,小弟我也是實話實話,你為何如此生氣?”只見喬越邁著慵懶的步伐,提步上前,在慕容啟厭惡的表情中,朝著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慕容啟壓低了聲音,顯然在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剛才的話,不管真假,我不想再聽到第二遍。還有,為兄請你前來,不是討論兒女之事,而是要做家國之業的。”
喬越笑了笑,似乎有些不以為然,他打了一個哈欠,然後低啞著嗓音說道:“慕容兄,你這就不瞭解小弟了。小弟對家國大業有感,對這兒女之事,便覺得更是有趣。更何況,那樣的絕世美人,恐怕幾百年才出得一個。小弟要是不弄明白了,恐怕今夜還真是難以入眠呢。”
窗外的雲清,忽然間一愣,這兩人,莫不是真的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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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得晚了:(
第八十七章 可為貴妾
喬越又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雙臂交疊於胸,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他又眯起了雙眼,正好整以暇的看向慕容啟。
他有理由囂張,他的女人失蹤了,現在又出現在了故主這裡。他可以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慕容啟拐帶了雲清。
剛才,他只是偶爾提起了雲清在南陳還有南鄭時的一些事情,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他添油加醋改編的。
當然,這裡面他適時的加了一些風月之事。
慕容啟的反應,他很滿意。他就是想激怒他,他就是討厭他那副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慕容啟越是憤怒,就越會失控,越是失控,就越會說出一些他想聽到的事情。
而且,慕容啟一旦憤怒,六覺便會降低。比如此刻,窗外已經有了人,他喬越知道,慕容啟卻並未發覺。
……
幾個月前,喬越最後一次得到雲清的訊息,就是在那次伏擊之時。那場伏擊,他沒有參與,但是給慕容啟提供了他最精良的一支隊伍。
慕容風是個勁敵,要想染指北齊,他不希望有這樣的對手。所以,當時的那場戰役,他也是下了大功夫的。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中途殺出了一個雲清。本來已經都佈置好了,就算不能擒得慕容風,也會另他元氣大傷,短期內無法重振旗鼓。
可是,雲清來了。
之前,他聽過雲將軍的威名。只是沒有想到,她即便變回了女子,還是一樣的勇武睿智,一樣可以指揮兵馬。
戰場就是這樣。一切用刀劍說話,一切以勝敗論英雄。即使是女子,在戰場上,一樣可以揚威立名。
後來的事情,他也不太清楚了。
那段時間,西越有召,他急急的趕了回去,再回來之時,雲清已經消失了,慕容風卻在南境立了足。
他偶爾聽過。說雲清在南鄭。成了南鄭王的妃子。但他總是不大相信這件事的。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知道慕容風和雲清是有感情的,而且似乎還不淺。如此二人。怎會放任一方許與別人?
這個事情,有必要交代一下。因為南鄭王是以兩城換得了雲清,不管他是為了得到慕容風的僻護,還是真的為了美人,但無論如何,此事都不是一件另世人稱道的英明之舉。他為了保得名聲,慕容風是為了雲清能得些安寧,所以,在當時的那種特殊和複雜的情況下,他們都選擇了保密。
也正是為此。那段時間,雲清去了哪裡,是顯有人知的。
現在,她來了業城。
本來喬越還有些懷疑,那個稱作小魚兒的女子,實在與雲清的差異太大了。但透過那枚疤痕,慕容啟對她的在意與保護,還有後來柳如眉的一系列舉動,他越發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