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電話,打給了花玲。她的號碼莞香給我的資料上都有。
電話打了半天她才接,聽出我的聲音後就大罵:“你還敢打電話過來?你怎麼知道我的號碼?”
“剛才差諾來找我了,說讓我替他證明他的清白,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幫他證明,不過他確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就原諒他吧。”我說。
“賤人,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嗎?我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花玲大罵。
“你這人就是疑心太重,我說的是真的,你千萬不要誤會差諾,放了他吧。”
“你要是不這樣說,我還在考慮要如何處置他,但你既然這樣說,我就一定會把他弄死。你以為你安插了一個人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發現嗎?你和他都去死吧。”
說完花玲就掛了電話。
我能感覺她的怒氣,差諾讓我替她求情,我的確是求了,但是我這個求情,無疑就讓花玲下了除掉他的決心。對於疑心重的花玲來說,這其實相當於證明差諾確實背叛了她。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只要把花玲身邊有用的人一個個附掉,她的氣焰就會慢慢弱下去。
回到內園。看到錦笙正扶著安明,安明又扶著窗戶慢慢地挪動腳步,看來安明還是要堅持走路,錦笙只能是順著他了。
“不是說要用柺杖嗎,現在怎麼不用了?”我問。
“是我建議的,一但用柺杖,雖然是起了輔助作用,但時間長了,也會對柺杖有了依賴,又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把柺杖拐掉,我有一個朋友就是這樣的情況,安先生是有超強意志力的人,我認為他不需要拐杖,就這樣扶著牆慢慢練習,很快就能康復。”秋野在旁邊說。
“你也有朋友受過這樣的傷嗎?”我有些驚訝,因為她還小啊,她的朋友當然也還小,受安明這樣傷的可能當然更小。
“是的。”對於她的那位朋友。她似乎並不願多說,我也沒有繼續追問。
當天秋野一直在萬園待著,直到和我們一起吃完晚飯後再才離開。晚上我們快要睡的時候,錦笙忽然接到電話,是楚原打來的,讓錦笙帶上我去見代子。
這麼晚了還要去見她,那當然是有急事。代子住的那個地方本來就陰森,大晚上的要穿過一重又一重布簾,想了都覺得有些緊張。
但既然她要我們過去,我們也只有硬著頭皮過去。
錦笙親自駕車,他在腰上放了一把倉,然後綁了一把匕首在腿上。
“嫂子,你也知道,代子深夜讓我們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如果她對我們做什麼,你直接往她的裡屋衝,往外面逃肯定是逃不掉的,一出門就會被打死,往裡屋衝,想辦法控制她,再以她為要脅,還有求生的可能。”錦笙說。
他這麼一說,我就更加的緊張起來。
“你是說代子要殺我們嗎?”
“不知道,應該不會吧,我只是說作好最壞的打算而已。這種事隨時都會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我們一定要拿住代子,只要有她在手上,我們就有機會。不然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錦笙說。
“好吧,可是我們一進門,就已經中了她的毒煙,要是沒有她的那個茶,我們就非死不可了。她要是想殺我們,都不用動手,不給茶我們就掛了。”
“松野告訴我說。要解那種毒藥其實很簡單,嚼口香糖就行了。”錦笙說著從包裡拿出一盒當地的口香糖。
“錦笙,我估計代子深夜叫我們過去,是因為差諾的事,我離間了差諾和花玲,差諾來求我替他解釋,我就解釋了。”我說。
“以花玲的多疑,你只要替差諾說幾句好話,那他就是必死無疑了,這麼說,差諾有可能已經被花玲給做了。”錦笙說。
“很有可能,所以代子叫我們去有可能是向我們問罪的。”
“那不怕,代子聽到的訊息,那都是從花玲那裡聽到的,花玲的一個手下死了,對代子來說算不了什麼事,她深夜叫我們來,只是想試探我們。”
“試探?”我有些不解。
“代子畢竟是老江湖。花玲一但告狀,她肯定能聽得出花玲是中了你的計,那她就會有些擔心,擔心我們會繼續使壞,慢慢地攪亂這裡的局勢,所以她要嚇我們一下,如果只是因為花玲的一個手下死了,她根本犯不著弄得這麼緊張,她擔心的是我們以後也用這樣的手段來離間她和她的人。”
我覺得有些道理,不過想到代子的陰狠,我還是有些緊張。她是那種一急之下就有可能讓你去死的人,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