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人,這一點就已經非常的厲害了。而且她還聯想到安明的傷是誰造成,會不會找她們家尋仇,就更加了不起。
她之所以這樣問,一方面是想試探一下到底是敵是友,另一方面,她也想知道她和錦笙是不是有可能。
這個問題我不敢亂說,只能由安明自己來答。
“二小姐放心,我的傷,並非因長野家所致,不過是不是仇人,現在就不好說了。因為小暖的爸爸是在這裡被人所害,如果一但查出來是長野家的人所為,那我們不可避免地就要成為仇人了。”安明說。
秋野嘆了口氣,竟然點了點頭,“沒錯。這恐怕是真的只能當仇人了。”
語氣幽怨,很是傷感。
“二小姐請放心,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了我爸,我們只會找誰算帳,也不是所有長野家的人,都會是我們的仇人。我現在也一樣為夫人做事,錦笙也一樣。”我試圖安慰。
“你為媽媽做事,不過是想保護你的女兒,聞先生為媽媽做事,不過是想保護你們。你們沒有一個是真心為媽媽做事的,我們所有人都清楚。”
這小姑娘還真是洞察一切。真真厲害。
話說到這地步,我們要是在小姑娘面前解釋,那反而顯得不夠大度,還嬌情可笑,所以我和錦笙都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她的這一說法。
“不管怎麼說,我會把你們當朋友,如果真有非得刀兵相見的一天,希望你們給我一個痛快。我希望由聞先生來動手。”
秋野說得很認真,並不像是在開玩笑,這話從她口裡說出來,讓我們動容。
“二小姐說笑了,我們現在也還在長野家的勢力控制之下,被壓得死死的順不過氣來,根本沒有翻身的機會,所以你說的那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錦笙說。
秋野搖頭,“你們只是暫時強忍而已,你們幾乎是忽然就出現在泰國的,以前從來也沒有見過,你們個個都是很強的人,出現在這裡,只是暫時養精蓄銳,一但安先生的身體康復,你們就會飛起來,我從小接觸的人,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所以我一眼就能看出誰有多大的能量,我不是小孩子,小孩子經歷的那些不懂事的階段,我沒有經歷過。”
她一番話說得我們無話可說,好像什麼都被她猜中了一樣。
正在尷尬的時候,外面的人說,又有人來了,這次是要求見我。
“錦笙,你們陪著二小姐說話,我去去就來。”
來到外園,遠遠就看到一個男的被萬園的保鏢給攔住,正是差諾。
我想到他會來,但我沒想到他會來得這麼快。
“暖小姐,那邊的場子出事了,現在花玲小姐懷疑是我搞的鬼,要殺了我,我跑了出來,請你幫我證明一下,我帶你那些場子,只是去喝酒的,並沒有其他的意圖。”差諾苦著臉求我。
我想起了他當初在寺廟裡要帶著那群人要強我的事,就是他把我賣給了夜場,差點讓我在那裡死去,現在他竟然求我幫他。
可能嗎?
——
“你想要我怎麼證明?”我問差諾。
“證明我沒有投靠你,讓花玲小姐放過我。”差諾說。
“我求她放過你,她就會放過你嗎?”我問。
“應該會的,因為你能證明我的清白。”差諾說。
“你是清白的嗎?”我反問。
他愣了一下,說:“我是清白的啊,我並沒有背叛花玲小姐,那天帶著你去那些場子轉了轉,只是因為你要喝酒,所以……”
“當初你領著一群人要強我,又把我賣到那種不堪的地方,你現在竟然敢說你自己是清白的?你作惡多端,手段毒辣,你哪裡清白了,你倒是給我看看?”我冷聲問。
他又愣了,我現在對他說話的態度和以前不太一樣,他可能有些不適應。
“暖小姐你……”
“我什麼我?你當初把我推入地獄,要不是有人暗中相救,我現在已經死了,你卻要要我為你證明你的清白?你這樣豬狗不如的東西,也敢說自己清白?滾!”我吼了一聲。
“原來你是故意耍我的,你讓我帶著你去那些地方,就是為了陷害我?”差諾有些明白了。
“你以為你們那樣對我,我就會輕易放了你?你現在告訴我,我爸的死,和花玲有沒有關係?如果你能告訴我,那我倒可以考慮放你一馬。”我冷聲說。
差諾並不說話,轉身就走,我知道他要去告訴花玲,我是在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