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肯定是出了問題,不然我不會那麼快就敗給錦笙,我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安明說。
錦笙點頭,“我也一直覺得挺奇怪的。現在看你的狀況,我也相信你確實是出了問題了。只是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如果你的大腦出了問題,陳浩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可他什麼也沒有說,那說明是沒有問題的,這又如何解釋?”
“難道是他看出來了不說?這不可能啊,陳浩的根底我們是知道的,他不可能那樣做。”
“那也不好說,我覺得等你稍好一些後,我們再秘密地去看另外的醫生,看他們的結論是不是一樣,如果不一樣,那就說明陳浩撒謊了。”錦笙說。
“真是奇怪,為什麼你們說的事我都不記得?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我是被勾了魂了?可我從來不信這些東西,這怎麼可能?”安明說。
“我也不信,如果真的有勾魂這種事,那兩國交戰,直接派勾魂高手把對方的主帥勾走不就行了?還用犧牲那麼多計程車兵嗎?”錦笙皺眉說。
“如果不是被勾了魂。那為什麼你們說的那麼多事,我都不知情?”安明說。
我本來想誰知道你到底知不知情,後來想想算了,我如果一直堅持說安明是故意在演戲,顯得我太過不近人情。安明做的事固然可恨,但到底他是不是有苦衷,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因為我也越來越覺得,他好像不是裝的。
如果他那真是假的,我只能說他也裝得太像了。簡直像真的一樣。
我決定先觀察一下再說,如果安明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那我應該和錦笙一起幫助他。因為他是曾經疼過愛過我的人。
我沒有回去,而是去了菜市場,買菜回來給安明和錦笙做飯。還特意買了一隻甲魚給安明做湯。醫生說他需要補一下。
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我買菜回來,安明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和錦笙說我就知道小暖不會拋下我不管的,因為她不是那麼狠的人。
我說你也先別得意。我只是看在你現在是病人的份上,所以才讓著你,你乾的那些事,我回頭還是會找你算帳。你別以為我會放過你。
他說我不怕你找我算帳,你怎麼算都可以,只要別和我離婚就行。
我懶得理他,到廚房給他們做飯去了。其實我也自己也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前兩天他那麼對我,現在我竟然還給他做飯吃,這心軟得都快沒底線了。
——
吃完飯後,錦笙就走了,本來我也準備要走,但安明不讓。說不能把他一個病人扔在家裡,再怎麼也要留下一個人守著他。
錦笙也勸我說讓我留下,單獨和安明好好談談,或許能談出一點其他的什麼東西也不一定。
看著安明那虛弱的樣子,我決定留下來。其實我也開始懷疑事出有因了,因為安明本質上確實不是那麼壞的人。
錦笙走了以後,我一個人進了臥室睡覺,反鎖了門。過了一會,安明在客廳裡哼哼起來,這是他慣用的伎倆。我裝著沒聽見。
果然,過了一會,他開始過來砰砰地拍我的門。“小暖,你出來嘛,我有點難受。”
我說:“你難受你打電話給醫生,或者直接打急救電話,你難受你找我幹嘛?”
“不是,我是和你有些話沒有說清楚,所以難受,你出來嘛,我有些事要和你講。”
我說:“我要睡覺,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消停會吧。你再鬧我起來走了。”
他說:“全世界都解放了,你走哪兒去,再說了,這裡是你家,你不好好在這待著,你上哪兒去?”
我說:“你管我上哪兒去,當初不是你要讓我滾蛋的嗎,現在我隨時可以滾蛋了,你又不讓,你這是什麼心理?”
“我都跟你說過不止一遍了,那個叫你滾的人,不是我。或者不是真實的我。我怎麼可能捨得叫你滾呢,我們之間或許會有一些誤會,但我始終是愛你的。這一點始終沒有改變過。你開門,我們好好聊聊。”
我當然不開。也懶得理他。他就一直在門外央求。
這倒是安明的風格,他以前也一直這個死樣子。先是道貌岸然地講道理,如果道理還是講不通,那他就會開始撒潑。或者準確點講是賴皮,就是這樣賴著,賴到你沒有耐心,賴到你覺得不行了,答應他的要求。這就是他常用的痞手段。
以前的安明就是這個樣子的,極少和我直接翻臉。連很重的話他都不會說一聲。就偏偏前幾天的安明,卻變得讓我幾乎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