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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小隻解決了心頭疑惑,於是放心地點點頭。

***

晚上就是上燈會了。

早早的,幼蓉就到典家去叫小隻。待她們用了晚飯,出門就迎面遇上藺從琴遠遠的走過來。

今日她穿了一身月白色領的蘭花刺繡長襖,身上披銀色暗花斗篷,下身著一條極淡的玉藍長裙。遠遠看著,就像一朵淡雅的蘭花一樣。典小隻和幼蓉笑嘻嘻的誇她好看,叢琴羞紅了臉,掩唇一笑。

等到了嵇家,還沒叩響門環,就聽見有聲音傳來。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只見一位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郎提袍出來,眉清目朗,美若冠玉。

嵇若先一抬眼,見是典小隻她們,也緩緩一笑。少年開口,聲音清朗溫和:“小隻也來了,有兩年沒見著你了呢。”

典小隻笑著說:“上次回來沒見到你們,這次回來就盼著呢。”

都聞東靈大名府多出明禮逸群之才,看來嵇若先是深得門派精髓,不像雲清峰上的那些師兄。長得最好看的天人師兄,也都是整日吊兒郎當、勾肩搭背的樣子,小隻忍不住扶額。

現在街上已經開始慢慢上燈了,他們一行人往白家走去。小隻開始有些期待,不知道那個囂張的小胖子會長成什麼樣子。等到了白家門口,嵇若先敲敲門環,過了一會兒白澤瑞和薛念雲姑姑一起走了出來。

這兩年白澤瑞的變化的確很大,個子猛地拔高了,整個人也瘦了下來。都說化劍門的修行是最辛苦的,看來他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他小的時候,看著就是個白玉團,肉呵呵的一個小胖子,沒想到長開了也是很好看的。

他看到典小隻,俊朗的眉眼頓時生動起來:“呀,你捨得出來啦,聽說你在山上曬得很是難看,前幾日我還以為你是不敢出來見人呢。”

但嘴還是一如既往的損,欠扁。

……

典小隻決定收回剛才的評定。

小隻笑著不理他,朝薛姑姑問好。薛念雲上下打量一下面前的幾個孩子,抿唇一笑道:“就兩年沒見,你們一回來可都把我們嚇了一跳。個個都長得那麼好看,讓我高興得不知怎麼才好呢!”

說罷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香囊,給他們一人發了一個。小隻接過荷包,拿在手裡只覺得沉甸甸的。從小就是這樣,孩子們最喜歡接的就是薛姑姑的紅包,她總是在長輩裡給的最重。

等他們再次返回街上,已經陸陸續續的上了燈。藺從琴在前面問著嵇若先在門派裡的事宜,徐幼蓉在一旁拿著一串糖葫蘆吃得歡。

白澤瑞拍拍她:“小爺寄給你的東西可還喜歡?”

小隻大大翻個白眼,嘲笑他:“我還以為是一隻豬呢,誰曾想你居然在那肚皮上繡字!哈哈……”

想像他盤腿皺著眉,拿針線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澤瑞敲了她一個爆慄,典小隻疼得哎喲一聲,拿手捂著額頭瞪他。

“誰說那隻老虎了,我說的是你十一歲生辰時寄給你的。”

典小隻蒙了一下,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哦,你們從東靈寄了杏仁糖。”她將鼻頭皺起來,“我才嚐到了一點點,就被師兄他們搶光了。”

“那可是我師父種的玲瓏甜杏,我第一次出師門任務得來的。特意交給幼蓉做了分大傢伙嚐嚐的。”

典小隻咬咬下嘴唇,惋惜一會兒道:“沒事,我能記得味道就行。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做的那隻布老虎,有意思。”

“想不到,你居然會拿針線!”她滿臉驚恐。

白澤瑞並未看見她在背後做鬼,一臉得意的說:“那可是小爺我好幾個晚上的成果呢!”而且為了不讓師弟發現,點著燈縮在被子裡,可謂煞費苦心。

“是麼?我也有好好收著了呀。”

“這還差不多,那可是最有誠意的生辰禮物了。”

小隻噯噯的答應著,問他:“他們說有個人常和你在門派裡打架,真的麼?”

白澤瑞一提這個就來氣,他在化劍門修習這兩年半來,每天都在與師弟撕得雞飛狗跳的日子裡度過。兩人資質上實在是太過相似,男孩子又愛爭強好勝,所以他們無論做什麼事都要分出個高下來。

修習劍術要比速度;煉體要比力量;背書要比數量。甚至連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要比出個長短來。

較量還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兩人常因為看不順眼就打起來,都往死裡下狠手,誰也得不到便宜。化劍門的思過石都快被兩人跪爛了,但還是阻擋不住這兩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