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揮。小隻才反應過來,支支吾吾的紅著臉看她。她掩唇一笑,伸手揉揉小隻的額髮,顯得很是親暱的樣子。
喬媽媽讓她叫姨母,她忙道:
“姨母好。”
她咬著手指頭,歪下腦袋,不知典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號親戚。美人告訴小隻,她叫月照。
月照,月照,小隻心中默唸,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只是北方很少有人姓月的。
等寒暄了幾句後,那位月照姑姑就對喬媽媽示意可以開始了。
小隻還一頭霧水,但只見那人伸出繪滿了花紋的右手,將食指劃破,用血在空中憑空繪出了一些符號,那些字元看著不像是道家的陣法,反而像小隻在《上古志》中看到的先祖們使用的文字。
那繪著花紋的手指做著與道家不同的印訣,飛速舞動,一道道靈光像入了水的墨一樣渲染開來。
她口中喃喃頌著不知名的詞,雙眼微闔,一道紫紅色的光從眉心的花紋中射出。空中的血文飛速旋轉靠向小隻,小隻只覺得身體內一種莫名的靈力被挑動起來,那些靈力撐著她的靈脈,像是要破體而出一樣。
劇烈的疼痛感脹滿了大腦,小隻疼的忍不住彎下身軀。月照姐姐輕輕抱著她,將巨大的靈力灌入她那些逆行的靈脈中。身體內兩股力量不斷衝撞著,平日修煉時的那些靈脈也被牽扯起來,丹田內靈氣翻江倒海似的翻湧……
忍著難耐的疼痛好久,小隻終於聽得腦海裡咔的一聲響,好像什麼鎖鏈一樣的東西斷了。月照慢慢收回手,四周血色的符文已經形成了一個陣法,靈光浮動把小隻籠罩著。
“老傢伙下的咒就是不一樣,怪我學術不精,讓你受罪了。”
喬媽媽忙上前扶住小隻,她臉色蒼白,身子還不停抽搐著。喬媽媽把她抱在身上,安撫的不斷輕拍著她的背。
月照見了,輕笑出聲:“若是二姐來,只怕輕鬆的像吹氣一樣。”喬媽媽皺眉道:“那位當初本就是下了嚴咒的,哪有那麼容易解開。”
“喬姨不用擔心,她不知道這事。”
喬媽媽點點頭,“此事真是多謝小姐了,不然這孩子連修煉都無法完成。”月照搖搖頭,表示不必多言。
“此事一了,我就要馬上趕回去,近日澤越那裡又有騷動,老傢伙讓我們去給溫家幫忙。”
三人就此別過,臨走的時候月照拿出了一條紅繩,上面掛著一個小小的青銅鈴鐺。“咒令解除後,我在她體內下了一個禁制,以防有人查探出她的靈脈。這個蠱鈴就送她防身吧。”
喬媽媽謝過,給小隻戴在脖子上。月照捏捏她的小臉,笑眯眯對小隻道別:“丫頭,我要走了,有機會還能再見哦。”
小隻咬咬蒼白的下唇,謝過月照的禮物,揚起笑臉朝她揮揮手。
回去的時候,喬媽媽揹著她。小隻伏在她肩頭,數著漫天的繁星。
“媽媽,這樣我就能好好修練了嗎?”
喬媽媽微微一笑,對她說:“姐兒現在有了更好的修煉條件,更要好好努力,將來才能保護好自己和爹孃。”
小隻趴在她背上,感受著喬媽媽身上的暖意傳來,很是認真的點點頭。
喬媽媽一路踩著積雪緩緩而行,滿天的星斗亮的像要掉下來似的,抬頭望去,銀河好像嘩啦一聲,向她的心坎上傾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後面的描寫是模仿了川端康成的《雪國》結尾,推薦大家去看。
☆、情竇初開(捉蟲)
今日早早起來,典小隻便覺得小褲溼漉漉一片,肚子也隱隱作痛。等她掀開被褥一看,才發現床鋪上一灘紅色的血跡。
她嚇得大聲叫孃親,湯採香在隔間外聽道,急驚風似的闖進來。
“娘,我肚子痛,還流了好多血!”她惶恐不已,指著那灘血跡手指哆嗦。
湯採香見到床鋪正中的血漬,頓時明白過來。半是驚喜半是慌張,忙讓丫鬟去拿了乾淨的褻褲和月事帶來。
孃親細細給她講了葵水是怎麼回事,又教了她怎麼使用月事帶。等幫她收拾乾淨後,湯採香眉開眼笑,摟著她說話:“我家小隻長大了,要成大姑娘了!”
說完還拍拍她,滿是欣慰的樣子。典小隻不懂孃親為何這樣開心,問她:“娘,以後每個月都要流血嗎?都要用這個東西嗎?”
“嗯,對呀。”
“可我看門派雜物坊裡並沒有月事帶賣啊?”
孃親想了想,說道:“你去問問你的師姐,她一定知道哪能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