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她可能就想通了。”
宇文櫻聽了他的勸,只希望賀蘭馨兒能早些養好身子就好。
宇文櫻這一覺睡到中午才起,等她睜開眼睛,身邊早已沒了人。
她吩咐人進來伺候梳洗過後,爾朱氏進來了,從袖中拿出一張紙條給她過目。
宇文櫻拿過來看完之後,有些驚訝,忙問道:“現在這麼跟罕井說,不會有些早?”
爾朱氏忙說道:“公主,老奴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昨日那場雪下得大。聽說有些人家連房頂都塌了,城中得了風寒的人數不勝數,還凍死了好些人。這個時候病人多,真要有誰吃了善仁藥房的藥不見好,或是直接去了,咱們也好趁勢將善仁藥房封了。罕井以為公主開始給將軍下毒了,也不會過多掙扎,只怕直接就跑回紫蒙川回家過年去了。”
宇文櫻一想她說的有道理。直接讓其木格將信給送了出去。
只是,她聽了爾朱氏的話之後,更加擔心賀蘭馨兒的身體,又讓人叫了兩個大夫進府。
今年龍城降雪比往年晚,卻比往年都大。接下來幾日,雪下得更大,積雪處的雪都能直接沒過膝蓋了。城中得了風寒的人越來越多,每日都能聽到又有人病死了的訊息。
臘月二十,轉眼快要過年了!
將軍府內賀蘭馨兒的病越來越嚴重,不止遲遲不見好,每日還直喊頭痛,一旦大咳上來,止都止不住。
宇文櫻看賀蘭馨兒病情不見好,憂心忡忡,又找了好幾個大夫上將軍府看症。幾位大夫一致診斷乃是風寒襲肺,開了祛風散寒、宣肺止咳的藥卻依舊不見療效。賀蘭馨兒越來越嗜睡,漸漸神志模糊。
臘月二十四小年夜,賀蘭馨兒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幾位大夫搖了搖頭,直說道:“賀蘭夫人的病只怕沒救了,府上還是早些做好準備吧!”
他們說了這些話就揹著藥箱準備走了。
宇文櫻攔住那些人不讓走,怒極了直罵道:“你們這些庸醫!她現在明明還好好活著,你們怎麼能放棄?若治不好她的病。我叫我家將軍直接將你們醫館給封了,讓你們這輩子再也沒法做大夫!”
那些大夫不敢得罪宇文櫻,卻真的再想不到辦法,只得嚮慕容恪求救,“將軍、夫人,並非我等不願救治賀蘭夫人,只不過凡是風寒陷入昏迷的病人幾乎就沒有救回來的希望。如今城中病人本就多得照看不過來,還請將軍和夫人早些讓我等回去,多救治幾人也算是為這位夫人積些陰德了!”
宇文櫻聽了這話跑到床邊直流淚,那些大夫自然抓緊了機會趕快離開。
宇文櫻坐在床邊,大哭出聲,“馨兒,你醒醒……馬上就要過年了,外面可熱鬧了,你若是現在醒過來了,我一定帶你去瞧瞧……馨兒。你醒醒……”
一旁伺候的塔娜和烏蘭聽了這話也哭得滿臉淚水。
一整晚宇文櫻守在床邊不敢去睡,只勸了慕容恪回去,“青兒那兒還需要你!”
第二天白天,賀蘭馨兒依舊沒醒,直到晚上才突然睜開了眼睛,看上去神智清明瞭不少。
她看著床邊的宇文櫻,笑著小聲問道:“阿櫻,現在什麼時辰了?”
一旁塔娜見她醒了。心裡高興,忙搶答道:“夫人,戌時剛過!”
賀蘭馨兒笑了笑,輕聲說道:“你這丫頭還是這麼急躁!”
她說完這話,從被子裡伸出手來握著宇文櫻的手,衝她笑著說道:“塔娜性子急,容易得罪人!你能不能答應我,往後讓她伺候你去?”
宇文櫻拼命忍住了沒哭。將她的手又放了進去,替她掖好被子,小聲說道:“她是你的人,自然是要伺候你的,我要了幹什麼?”
賀蘭馨兒只淡然說道:“阿櫻,我只怕要去了!我知道你心地好,定會答應我!”
宇文櫻只流著淚說道:“你別胡說……誰答應你了!你若擔心她……就等自己身體養好了再護著她就是……我可不會幫你!”
她說了這話,連嘴唇都在顫抖,卻只能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阿櫻,趁我現在還醒著,你讓楷兒過來見我一面可好?我想見見他!我怕再不見他一面,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宇文櫻咬著唇,示意了塔娜出去將慕容楷叫過來。
賀蘭馨兒掙扎著起身,從被子裡伸手出來,握著宇文櫻的手。
眼見宇文櫻又要將自己的手放進被子裡去,賀蘭馨兒忙說道:“阿櫻,最後一次了,就讓我握著你的手走吧!”
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