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櫻話沒說完又重重嘆了一口氣。
慕容恪抱著她安慰道:“放心吧,龍城也有不少好大夫,我再派人出去多找些大夫回來,定能有人醫好託婭。”
慕容恪說了這話只又裝作漫不經心說道:“你且先告訴我託婭從昨日到今日都出現了哪些症狀,我讓人去請大夫之時先跟那些大夫說一聲,能不能治、該如何治,那些大夫聽了也能心中有數,如此咱們也不至於找些庸醫上門,耽擱了給託婭看症的時間。”
宇文櫻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多了絲希望,只覺得自己遇事果真還是太急躁了些。
她一邊回想起昨日託婭的反應,一邊快速說道:“昨日託婭喝了茶水之後半個時辰便一直覺得口乾,等回府之後便面色發紅,性子也比平日暴躁,還跟烏蘭吵了一架。也就過去不到一刻的時間,烏蘭去屋裡看她,便發現她不止臉紅得奇怪,還身子發燙。等我進去看她之時她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眼睛看著也覺得奇怪,像是看東西不太清楚一般。大夫給她把脈,脈象速而弱。到了今日她便一直昏迷不醒,呼吸淺緩。”
宇文櫻說了這些話,再仔細想了想。實在再想不出託婭有何異常,這才作罷,直說道:“大概就是這些,大夫若是見過她這病症,想必也該清楚了。”
慕容恪點頭,忙說道:“你先回後院看看,或許銀杏已經請了大夫回來了。我先將你說的那些症狀寫下,馬上便派人去找大夫。”
宇文櫻點頭,從他懷裡出來,剛要抬腿跑卻被慕容恪攔著。
“你走慢些!你走得快,大夫也不是就來得快。你如今身子不比以前,注意些!”
宇文櫻點頭。這才放慢了步子。
慕容恪見宇文櫻走了立馬衝門外喊了一聲,“去找達步於過來!”
他趕緊拿出紙筆將託婭的症狀寫下,等達步於進來,他正好寫完,趕緊揮手讓達步於免禮,將手中的紙條交給他。
“拿去給華大夫,讓他看看是什麼毒,他若有解藥,立馬拿回來。等將解藥拿回來之後,找個人扮成大夫上門。記得要快,務必天黑之前趕回來。”
待達步於接過,慕容恪忙又囑咐一聲,“千萬小心,不要讓人發現,尤其是夫人!”
達步於鄭重點頭,“將軍放心!”
達步於行禮退下,慕容恪趕緊又將託婭的症狀多寫了幾份,交給黃鸝,囑咐道:“多派幾個人去城裡找找大夫,問問他們可曾見過此類病症,若有人見過或是願意一試,讓人將他們帶回來。”
另一邊宇文櫻待出了書房之後便又加快了步子,等她趕回託婭房裡,卻見大夫還未到。
她走到床前,探了探託婭的?息,比之前又弱了一些,將手指搭在她腕上,脈搏卻是更緩了一些。
宇文櫻只無奈一嘆,一想起託婭如今這般田地全是自己所害,心裡更覺得懊惱。
主僕三人在屋子裡又一陣好等,只時不時探探託婭的?息,發現她還在出氣,心裡便輕鬆一些,接著又是一陣沮喪。如今於她們而言,時間似乎過得格外慢,每一刻都像是煎熬,,她們卻只希望時間能過得再慢一些。終於……
“夫人,大夫來了!奴婢去請的最好的大夫!”
宇文櫻面上一喜,忙說道:“大夫,你快看看她到底所中何毒。”
那大夫放下藥箱,只一臉嚴肅說道:“將軍府侍婢已將她的症狀告訴了老夫。也說了這中毒之說乃是其他大夫所言。如今她是否真是中毒,還不得而知,老夫把脈之後自有定論,還請夫人勿要多言。”
既是龍城最好的大夫,定是有些本事,有些脾氣也正常。宇文櫻容忍了他言語間的冒犯,隻立馬閉嘴。
那大夫見她沒半點火氣,倒也覺得有些驚訝,忙坐下替託婭把脈。
那大夫好半天才把完脈,宇文櫻見他眉頭深鎖,也不敢出聲打攪。屋子裡剩下幾人更是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只等他有了定論再開口。
那大夫起身翻了翻託婭眼皮,也不說一句話,背起自己的藥箱便要出門去。
宇文櫻哪能讓他走了,忙攔下他,直問道:“大夫如今這是何意?”
那大夫拱手說道:“看她如今這樣子,也就今晚或是明日便要去了,老夫也回天乏術。”
宇文櫻聽了這話滿臉難以置信,屋子裡剩下幾個丫頭已經開始流淚。
宇文櫻只還攔著那大夫,直問道:“你身為醫者,如今她明明還沒死,你怎麼就能放棄不治了?”
那大夫見她悲傷。坦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