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娜見她自責,忙安慰道:“託婭身體一向好得很,況且你看她現在不像剛才抽搐得厲害,呼吸像是也淺了一些,想必是好了一些了。她突然中毒,實在蹊蹺,夫人想必也這麼想,此時她只怕正和將軍說到此事。”
烏蘭心裡坦然了一些,衝阿迪娜淺笑一聲,附和道:“也是,咱們不必擔心,萬事有將軍和夫人呢。”
主屋內慕容恪和宇文櫻確實如他們所說,正在說起託婭中毒之事。
慕容恪眼看宇文櫻一直唉聲嘆氣,忙勸道:“你且好好將事發經過向我說清楚,如今早些找到下毒之人才是正道。”
宇文櫻便將她們從到酒樓到回府之後發生的事清清楚楚嚮慕容恪說了一遍,她咬唇猶豫了一陣,直說道:“我現在仔細一想,託婭的毒只怕是衝我下的。我昨日就覺得有人盯著我們……”
慕容恪聽了這話臉色大變,不待她說完便打斷她的話,質問道:“你明知娜仁那個女人心狠手辣,她又恨你入骨,你既然發現不妥,為何沒跟我提起?”
宇文櫻也想到慕容恪會著急,卻沒想到他這麼生氣,只小聲解釋道:“我跟託婭說起此事,讓她好好看看,她並未發現異常,我自己再仔細看看,那個人卻又不見了。當時人太多。我以為是我自己看錯了,我便沒往心裡去。”
慕容恪一陣氣惱,“你若不是心裡懷疑,今日怎麼會帶了烏蘭出門?”
宇文櫻抿了抿唇不說話,慕容恪沉重嘆了一口氣,走過去抱緊她,低聲說道:“阿櫻,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依靠,你若心裡有事該告訴我知道。你若早些告訴了我,今日我絕不會讓你出門。你若是出了事,你讓我如何是好?”
宇文櫻一陣懊悔,險些眼淚都流了下來,“我現在已經後悔了,若不是我自以為是,哪裡會害了託婭?我只想著我若有事,娜仁定逃不了被人懷疑,我以為她不會膽大到直接害我,只怕是有別的企圖。今日我在樓上一直盯著底下看,樓下我也安排了將軍府的護衛,只等我現在了昨日那人,他們便會行動。我一時大意。沒想到他們會直接向我下毒。”
慕容恪長嘆一口氣,無奈說道:“你若真想引蛇出洞,也該跟我說一聲。我自己的妻子以身涉險,還不讓我知道,今日你若真出了事,你讓我心裡如何想?”
宇文櫻嘆了口氣,直說道:“你雖在我面前一直裝作喜笑的樣子,我卻知道你心裡不暢快。我不想讓你擔心,只想著自己將那人抓住,問出娜仁的企圖,也好提前有所準備。”
宇文櫻說了這話便從他懷裡掙脫開,正色說道:“若是父王還在逼你娶娜仁,你便娶了她就是。我只要知道你心裡只有我一人,我便知足了,父王若為難你,你就聽他的便是。”
慕容恪無奈一笑,“我這些日子是有些疲累,也有些不暢快,卻不是因為父王要逼我娶娜仁。高句麗勇士整日出盡風頭,父王一直催我和道業趕緊找個武藝高強之人將那些勇士都打敗了。偏偏道業不幹正事,不幫忙找些武藝高強之人,卻找了好些歪瓜劣棗上去打擂,說是要羞辱娜仁一番。我被他弄得焦頭爛額,無奈得很。”
眼見宇文櫻聽了這話直皺眉,慕容恪忙說道:“我心裡稍有不痛快都能讓你看出來,在你面前我可不敢說謊。道業這人的性子你也清楚,那日他在大殿之上就羞辱了娜仁好幾次。你若還不信,去問五弟妹也可。”
宇文櫻正欲再問,慕容恪又摟住她,長嘆一口氣,直說道:“阿櫻,我知你希望我什麼都告訴你,可是我畢竟是個男人,有些事我裝在心裡不告訴你既因為我不想讓你擔心,也是因為我相信自己能解決。如今軍中有些混亂,我要獨善其身自然不易,我心中不暢快,我覺得疲累也定是因為公事。娜仁公主之事,那日在大殿之上我已經說清楚了,父王定不會再逼我,我的想法也絕不會變。如今只等我找個男人出來將那些高句麗勇士打敗,將她娶了就能完全了事。”
宇文櫻聽了這話緊緊回抱著他。
門外烏蘭輕輕敲了敲門,宇文櫻用力想掙脫慕容恪的懷抱,偏偏慕容恪不放手,直說道:“你可願意答應我,以後你心裡若有事都要告訴我知道,我若有事瞞著你,你也不能瞎想?”
宇文櫻嘟嘴直說道:“如此豈非很不公平?你若是瞞著我在外面找了別的女人,我也不能瞎想?”
慕容恪聽了這話直撓了她腋下兩下,“讓你又胡說!”
宇文櫻怕癢,趕緊投降,“我答應你!”
慕容恪也沒停下,只又問道:“當真?”
宇文櫻確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