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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場,高熱不退,三天後才好。你今天又領他去了江邊,他沒厥過去就是萬幸。”

徐卿之想著林鴻文當時臉色發青,卻只是抱歉地笑笑說自己不能吹風,愧疚之感在心中揮之不去。

“那孩子命苦,父親兄長參加義和團,到現在都生死未卜”,徐世淮說,“你一向胡鬧慣了,我是管不了你了,可你別把他拖下水。”

徐卿之聽了倒沒有反駁,徐世淮又囑咐他,既然不學醫,那就去折騰個名堂出來,開春就去找差事做,別總在家裡閒著。徐卿之一一聽了,他難得聽話,也讓徐世淮寬慰了不少。兩人難得心平氣和的聊了一會兒,就各自回屋了。

年前的日子過得分外平靜,徐卿之每天晚飯後都會教林鴻文一些他在英國的所學,林鴻文悟性好,兩人時常秉燭聊到深夜。

臘月二十八的時候周時英來找林鴻文,說這一年折了半年,太不容易,既然平平安安的過來了,那到了年根兒怎麼也要聚一聚。林鴻文說好,但說要帶上一人。

林鴻文說要帶上的人,自然是徐卿之。徐卿之原本不想去,林鴻文說,“你這一天天大門不出二門不入,你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姐,還是坐月子呢?”

氣得徐卿之拿書敲了他腦袋幾下,林鴻文說,“我那朋友是個生意人,為人很好,夏天的時候鬧疫症,他還捐資捐物來著。”

徐卿之點點頭,“那確實是有善心的人。”

“我覺得你和他肯定談得來”,林鴻文篤定地說。

結果,如他所料,周時英和徐卿之兩人一見如故,從坐下就開始聊,頗有點相見恨晚的意思。林鴻文瞅了瞅何穆說,“得,這一桌子好東西不能糟蹋了,他倆只管聊,咱倆只管吃就是了。”

何穆偷笑說,“還是鴻文你最明白我的心思,那高談闊論我是插不上話的,這些吃食才對我心意。”

“我有好一陣子沒過去了,布行一切安好?”林鴻文問道。

“好著呢”,何穆嚼著雞肉說,“整個新興街加上正陽街這些布行,數咱們生意最好。中國大街那邊開春了就能繼續,估計夏天之前也就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麼?”

“我也是聽時英說的,公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