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你身上?憑什麼?憑什麼——”
她怒吼著,纖細蒼白的手指更像是尖銳的利爪,狠狠的掐著她的頸脖,那雙逼紅的眼睛似燃著濃烈的怒火:“是,沒錯,我是嫉妒你。進入‘天城’是我的夢,為了這個夢我付出太多。”
她嫉妒,那種妒火濃濃的將她燃燒著,她私下不斷找她茬,找她差錯,要她知難而退,妒海深沉,可是這個女人越挫越勇,還是這女人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
“咳——咳——”
葉鈴蘭的身子直直的撞在厚重的落地窗,三十層的高樓之下是車水馬龍,她像斷翅的胡蝶被死死的鑲嵌在冰冷的玻璃,有那一瞬她以為她就這樣墜入而下,摔得粉身碎骨全不顧。
那微合的眼眸,睨望著眼前猙獰的面容,女人快掐斷她的呼吸:“咳——咳——”鈴蘭漲紅著臉蛋快窒息,正當千鈞一刻,只聽見哐噹一聲,女人跌撞上一旁的飲水機,她還沒緩過神時,被一股蠻力拉回,納入強勁的懷抱,男人的聲音憑空響起:“我的女人你也敢碰?”聲色中盡是怒意。
聞聲,迎來女人一陣錯愕:“莫總——”蔣敏疼痛的爬起,不可置信的望著莫之城。
他的女人?!
“莫總,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女人焦灼著。
鈴蘭怔著,整個身子已虛軟的陷入他懷底,她不知道他後來說了什麼,只是他的胸膛是暖暖的,帶著那淡淡麝香,在她鼻尖纏繞,她輕輕合上眼,眼底有一絲溫熱,一絲朦朧。
她聽不清他後來說了什麼,只感覺門外有一陣喧譁,蔣敏在解釋著什麼,又有人低聲議論著什麼,可他一出聲,整個房間頓時沉寂,莫之城輕輕將她橫抱起,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帶她離開,她沒有推拒,任由他抱進他的房間。
莫之城用腳勾上門,輕輕落了鎖,葉鈴蘭這才知道原來他的辦公室裡還有一間休息室。
男人小心翼翼將她放置在席夢思床邊,可是葉鈴蘭一看到床,她心底一絲後怕,僵硬的向後退著,直到碰撞著床頭邊,床頭邊,胡桃木的雕花擱著她脊背一陣陣的痛,柳眉蹙起,她偏過頭,低垂著眼睛,避開他盯睨的目光。
男人見狀,並沒有再做任何逾越之事。
下一刻,她感覺到床邊的位置微微下陷,莫之城坐在她身邊不遠處。他靜靜的凝視著她,不知看了多久,那種熟悉的沉寂像水墨淡淡暈染而開。他苦笑著,原來,這是屬於他們的相處之道。他該怎麼說,又怎麼形容?
他伸手,輕輕的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卻看見她眼底淡淡的光華,隱隱蒙上一層輕薄的霧水,好似濃得化不開的哀切。
男人修眉一緊,撫著她燙紅的臉龐,依稀可見五指的印痕:“疼不疼?”他壓抑著聲音,她此刻像只驚弓之鳥,他生怕再嚇著她,讓她畏懼的拍翅亂飛。
鈴蘭的目光漸漸朝望著他,她看見他英挺的眉心緊緊擰起,看著他眼底的冷冽緩緩散去,卻落得一絲憐惜。
彼此的目光相觸,她眸中的秋水在盈動,男人低頭,頓了頓:“你等我!”
他從醫櫃中,取過棉籤與藥水,鈴蘭轉過視線,看著他的背影。不消一刻,空氣裡浮著淡淡的藥水味。
他再轉身時,呈著醫藥托盤,鈴蘭一怔,一個男人的辦公室裡居然連必備的藥品都準備周全,這意味著什麼?是他極其謹慎,還是另有其因?
女人的眉心擰的更緊,湯沛的話好似在耳邊:你別看莫總光鮮耀人,在外人看來擁有千憶身價名流紳士,其實他想要的是,或許是人人認為最簡單的幸福,對莫總來說曾是一種奢求。
回神之際,莫之城已重新折回,卻坐的離她更近,他低頭,認真為她配好藥,捏起她下顎,打量過她,低聲的說:“別動,你嘴角有傷口。”
葉鈴蘭沒吭聲,從進房間起,她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莫之城目光落在那嬌唇邊,棉籤上蘸著紫紅的藥水,他輕輕為她擦拭,眼底的眸光暗淡著,葉鈴蘭怔著,有時很奇怪,以為那些美麗的風景,一定要與最愛的那個人相擁的看著,才會有意義。
可是,她所認為的那些美好,她的吻,她的身子,她受傷時所需要的慰藉,卻偏偏都是與這個男人相關,想至此,她的喉間像被壓抑著,那樣的苦澀,又那樣的無助。
除了那顆心,那顆喜歡葉勝寒的心仍舊塵封著。
恨嗎?有時她覺得連恨,在他眼前都是蒼白無力!
莫之城抬眼,便望見她眼底的一灘湖水。他用手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