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里便成了。”譚汾笑了笑,然後又說道,“不知許將軍可願意將這地行軍借給齊王用幾日?”
許鞅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行!待我回去稟報父親之後,便派一隊地行軍過來給齊王。”
譚汾大喜:“如此多謝許將軍!待齊王大功告成之日,必定重謝將軍!”
“我說了,我與齊王是親人,親人之間,何須說謝呢?”許鞅笑道,“對了,齊王一切還好吧?”
譚汾頓了頓,說道:“我可以告訴許將軍,如今齊王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外面齊王遇害或外逃之說,都是齊王放出來混淆視聽,矇蔽淮王的風聲。不過,還請許將軍恕老夫不能向你說出齊王的具體行蹤。”
“這個我知道。”許鞅點了點頭,“我也不問齊王的行蹤。少一個人知道,危險便少一分。”
“將軍如此明理,老夫甚感安慰。”譚汾笑道。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譚汾留許鞅吃過午食之後,許鞅便動身返回淮陽。譚汾還是叫薛業到渡口送他返回。
許鞅上了船,萬靖便迎了上來。
“一切還順利吧?”許鞅問道。
萬靖拱手道:“回少將軍,一切順利。”
許鞅點了點頭,又問道“人呢?”
“都在艙裡呢。”萬靖迎道。
“好。”許鞅轉身便往艙裡走去。
此時,顧蓁、陸夫人正在艙內陪著安兒和寧兒玩,李嵩睡著了,躺在一旁的小榻上。凌欽則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江水,呆呆地發著愣。聽到有人進來的聲響,眾人抬起頭來,看見許鞅進了屋,趕緊起了身。
許鞅走上前,對著顧蓁與陸夫人行禮道:“在下許鞅,見過齊王妃,見過顧夫人。”
陸夫人連忙上前,將許鞅扶了起來,笑道:“許將軍有禮了。”
凌欽也走上前來,對著許鞅拱手道:“許將軍,此次仗義相助,凌欽感激不盡。”
許鞅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阿欽,客氣了。”
顧蓁含淚說道:“凌公子說的沒錯,此番真的多謝許將軍了。不然,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王妃哪裡的話?”許鞅笑著說道,“齊王的胞妹晉陽公主是我朝吳王妃,我們許氏一族與吳王是榮辱與共,能夠相助於齊王妃和世子,算起來,也是許鞅份內之事。”
聽許鞅說起李晃,顧蓁難掩心中的焦急,長嘆一聲,說道:“也不知王爺現在如何了?”
“王妃不必擔心。”許鞅安慰道,“王妃與世子、郡主們安心在我們那裡住下來,等局勢安定了,齊王自會派人來接你們還朝的。”
“嗯。”顧蓁點了點頭。
萬靖走進艙來,對著許鞅問道:“少將軍,都準備妥當了,可以開船了嗎?”
“可以開船了。”許鞅應道。
“是!”萬靖便退出艙去。
不一會兒,眾人便感覺船慢慢開動起來,漸漸駛離渡口,往南邊駛去。
顧蓁走到朝北的視窗邊,看著自己慢慢遠離北朝的山水,不禁長嘆一聲,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踏上這片土地?”
許鞅走到顧蓁身邊,看著對岸的青山綠水,微笑道:“王妃,相信我,你與世子、郡主在南邊呆不了多久,便會回來的。”
顧蓁側過頭,看了一下許鞅,復又將眼轉了回來,沉默無語。
許鞅離開之後,凌雪珺覺得日子難捱極了,總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很久,才聽到春紅進來跟她說,許鞅回來了。她一聽,心裡既欣喜,又有些緊張,也不知道許鞅到底將顧蓁他們帶過來沒有。於是,她趕緊向驛館門前跑去。
一跑到門口,凌雪珺看見許鞅已經下了馬,站在一輛馬車前,他的身邊站著的是凌欽。
看見凌欽,凌雪珺一直懸著的心,總算落了地。既然凌欽來了,顧蓁與陸夫人應該也到了。對了,這馬車裡應該就是她們!想到這裡,凌雪珺心中激動萬分,對著凌欽大聲叫道:“四哥!”
凌欽忙轉過臉,看見凌雪珺站在門邊,也極為興奮:“雪珺!”
“四哥,太好了!”凌雪珺微笑道,“你們終於平安到了!”
“是啊,我們終於不用怕淮王的追兵了!”凌欽哈哈一笑。
“嗯。”凌雪珺點了點頭,抬腿便向著凌欽跑了過來。她原本站在石階上,要跑到凌欽跟前,就得先下了臺階。就在她跑下最後一級石階時,腳下一滑,人一歪,眼看就要摔下去了,嚇得凌欽與許鞅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