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也沒有什麼用了。但錢對我;對我兒子還有用。憾川女人想到這幾天收到的錢財心裡終於平衡多了。
憾川自從進了醫院後就一直躺在病床上;只在前面女人孃家來人時說過一次話;之後也一直沒開口說話。只是用眼睛靜靜的看著醫院裡來往的護士和那些探望他的親戚鄉鄰。憾川知道自己可能得的病;也知道活在這世上的時間也許不會太長了。因此他對能來看他的親戚鄉鄰內心充滿了感激。幾十年的人生自己就這樣昏昏濁濁的過了。親戚和鄉鄰幾十年來就這麼普普通通的相處著。曾經感覺就應這樣;沒有什麼。等到自己進入醫院查出這個重病;整日的躺在床上;看到那些隔三差五的有親戚鄉鄰來看自己時;才感到曾經的日子一個個都是不尋常。正是一個個不尋常的日子才聚集了今天這些親戚鄉鄰的深情。儘管憾川不能動;不能說;但那份內心的感激之情是無限的是真實的。只不知那些來看他的親戚鄉鄰是否能感受得到。
而在探望憾川的這些人中讓他內心起了很大漩旎的就是前妻那邊的孃家人。前妻孃家的那邊人自從前妻去世過了三年後;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好好的與他們交往了。這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再經過了幾十年歲月的流逝;按說也已沒了痕跡。但人家還是來了。幾十年後的今天;當自己得了重病也許不久就離開人世的時候;人家還是來了。來的人是前妻的哥哥;姐姐;妹妹們。憾川從他們的眼神中能夠感受到他們的情感。那眼神彷彿就是在告訴他:不管你幾十年經歷了什麼;變成了什麼樣子;但你在我們的眼中永遠是我們姐姐或是妹妹的丈夫。憾川能看懂他們的眼神;自然也就明白他們的那一份情感。
事實上憾川也一直沒有忘記前妻。那是他今生最投入的一份情感;他的心為此狂跳;心喜;激動;幸福;悲傷過。後來前妻去了;那份情感被他埋到了心裡塵封了起來。他的情感也不再有所波動。但那份情感必定還在;還會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進入他的內心讓他感慨萬千。
因此;當憾川前妻孃家人來看過憾川走後;憾川就想起了前妻。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