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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了,那麻煩您了。”褚彥說道,神情低落了下去。

她賣掉了自己給她的房子,她跟過去是作了徹底的了斷嗎?她是不是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自己是不是已經成為了一段可有可無的回憶?

褚彥想著,摸出手機,撥通了子依的電話。

“喂。”子依接起電話的時候猶帶著笑意,語調輕輕揚起,周圍吵吵鬧鬧的,似乎挺熱鬧。

“子依,我是褚彥。”褚彥道。

“嗯。”子依聲音裡的笑意消失的一乾二淨,周圍漸漸安靜下來,“你有什麼事?”

“媽讓我給你送餃子,你現在在哪裡?”褚彥道。

“我在醫院,餃子不用送了,你和伯母吃了吧,我在醫院和值班的同事吃過了。”子依平靜的說,“我搬家了。”

我搬家了,可是地址不想告訴你。

褚彥聽出了子依話裡的意思,黯然的沉了聲音,道:“那你們一起值班回家的時候小心一點,我……我就不打擾了。”

“好,那祝你新年快樂。”子依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褚彥說著,聽著電話那一端結束通話的聲音,懊喪的垂了手,輕輕的嘆氣。

“慕醫生,怎麼出來了?”小周護士端著吃了火鍋的底料往衛生間走,看著停在窗邊的子依問道。

“嗯,剛才有個賣保險的打電話,裡頭鬧鬧哄哄的聽不見,我就出來了,看見了窗外雪景,就多待了一會兒。”子依說著,跟上小周護士,一同端著底料往衛生間去了。

“慕醫生倒是風花雪月的好興致。”小周護士調侃的說了一聲,兩個人就著水房的熱水把鍋大致洗了,道,“值班的醫生傷不起,慕醫生你們又不用值班,幹嘛不回家?”

“老家的親戚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回去也麻煩。”子依微微笑笑,“跟大家在一起熱鬧啊,值不值班也無所謂。”

“嗯……”小周護士心思簡單,跟子依處的熟悉,說話也不十分注意,常常就觸及了這些令人難過的片段,自知失言,也不再多說,安安靜靜的提著鍋跟著慕子依走了回去。

子依和同事們一起在醫院守了歲,醫生們雖然不能喝酒,但吃飯聊天還是十分歡快的,中間有幾個被魚刺卡到的病人,解決的也十分迅速。看著春晚,子依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小周護士下班的時候才把子依叫醒。天已經矇矇亮了,大概是六七點的光景。值班換班,子依也打算回家睡一覺。

屋子裡依舊是那副冷清的摸樣,沒有半點年味。子依站在門口,怔了一會兒才進去。坐下就摸出手機訂購了回家的機票,既然到哪裡都是一個人,不如回家陪著父母,哪怕是兩塊墓碑,也好過一個人停在這空蕩蕩的房子裡。

許娟離開褚家,憑藉漂亮的外表出現在各式各樣的酒桌之上,不過短短三年,就得了酒桌妖女的“讚譽”。等到再次在酒桌上遇見時,褚彥已經人不大出這個曾經在他和母親面前唯唯諾諾的女人。妖冶的眉眼,用厚厚的粉撲出來的慘白的面板加上腮紅。褚彥拿起自己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才抑制住自己摔門離開的衝動。

許娟媚笑著坐在對方老闆身側,一對眼睛秋波頻送。

這就是時光的魔力吧。

即便清純是裝出來的,可也是從裝到不裝,其間作用的,便是時光。

褚彥望著窗外的霓虹華彩,窗外的燈火從未變過,只是身邊的人……褚彥笑著在心底搖搖頭,子依離開後,自己也變的這麼傷春悲秋了。

褚彥嘆息歸嘆息,可臉上的笑容沒有一刻消散,應酬的話也一句沒有少說。放棄了最愛的醫院工作,他選擇投資生產藥品來彌補心裡的空缺,眼前這個肥頭大耳,年過半百的人,就是他要搞定的一個重要客戶。至於他懷裡的那個女人,與自己無關,與褚雲義也無關。褚彥從來都沒有打算讓許娟成為褚太太,從來也沒有打算讓他成為自己的孩子的母親。

酒局散了,客戶摟著另外一名女子上樓開房,而先前他摟著的許娟正站在褚彥身側。

“褚彥。”許娟道。

褚彥停住轉身欲走的腳步,問道:“你有事麼?”

“沒有事就不能叫你了麼?”許娟輕笑著說,“好歹我也是雲義的媽媽。”

“你配的上媽媽這兩個字麼?”褚彥嗤笑,“沒事我就走了。”

“配不配的上雲義也是從我肚子裡鑽出來的,況且,你難道就配得上爸爸這個詞?”許娟話音一轉,卻妖嬈起來,“怎麼,甩了我也沒有追上你那個慕子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