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回家鬧去,別在醫院裡面瞎嚷嚷。”
“你不就裝清高麼?離了婚還糾纏他,你倒是接著裝清高呀!”許娟惡狠狠的叫囂著,“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你給我閉嘴!”褚彥怒喝道。
“我閉嘴,你怎麼不讓這個賤人滾開,我說你怎麼天天不回家,就是跟這個女人在這兒鬼混呢!”許娟道。
“褚彥你走開。”慕子依冷冷的開口,直直的盯著許娟,“要說裝,誰比的上你許娟?我把你孩子怎麼樣了,你怎麼不說,你孩子半夜病了為什麼你婆婆給我打電話?”
“呂大夫,把那個床位讓給其他人吧,這個孩子跟我沒什麼關係,也不用走家屬通道了。”子依又說道,說罷,轉身離開。
許娟尚且不著急,可褚媽媽卻已經著急的跑了出來,抓住子依的手惶急的說:“別生氣子依,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好歹也是褚彥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就拋下他不管了!”
“我不能拋下他不管,那我的感受又有誰顧及過?”子依笑了,“安排個床位不是什麼大事,可我憑什麼讓一個陌生人不分黑白在我的工作單位一通胡說?那個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即便是病死了,我也只能拿出一個路人的同情心幫他一把不是?這次許娟來醫院鬧事的事情,我不想多追究,以後如果再讓我在我的工作單位看到她,或者聽到任何傳聞,我想,解決的方法會有很多。”
子依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不論怎樣,她不想讓那個女人和褚彥一家看到自己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夢夢很喜歡著一章的題記:
面具上華麗的假面,內裡是腐敗慘淡的容顏。
☆、道別
子依走在醫院的走廊裡,腦海裡盡是那天許娟第一次來找自己時候的情景。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原來,從許娟找到自己的那一剎那想擁有的,就不只是孩子,而是褚家太太的身份,褚家女主人的地位。而自己,只是順遂了這個女人的心意。她明白,自己不會忍受那個孩子,不會忍受一份被背叛過的感情。這個女人,同樣明白。
子依的心,在幾個小時的溫暖之後,又被撕碎,扔在冰窖裡,和細碎的冰碴相拌,鮮血淋漓,支離破碎。
手術結束在休息室獨坐的林亦揚靜靜的聽著這場鬧劇,耳畔輕輕的響起了那首低低吟唱的《someone like you》,他的記憶裡,有著相似的痛苦。但是,他面對的是死亡,而不是背叛。
或許,這樣的痛苦更為深重吧。還在同一座城市裡,還會有遇見。
子依的車漫無目的的在街上緩緩移動著,過了晚高峰的街道比往日多了一點霓虹流彩的悲傷。關掉手機,關掉播放著情感節目的收音機。子依沉浸在靜謐的環境裡。
慕子依,這次不會再有任何希望了吧?
慕子依,這次應該可以學著忘掉褚彥了吧?
慕子依,這次可以擺脫回憶了吧?
……
淚眼模糊間,子依還是把車開到了褚彥給她的那所房子樓下,默默的拎著剛剛放下的行李,去了附近的旅店。屋子裡,應該還有尚未完全冰冷,帶著餘溫的飯菜吧,應該還有褚彥留下的氣息。
要結束,就徹底一點吧,她想跟過去,好好的道個別。
春節,屋外的鞭炮聲吵的褚家還沒有名字的寶寶一直哭,褚彥看了孩子一眼,哄了哄,沒什麼成效。心煩的在屋子裡頭走來走去。
褚媽媽看在眼裡,心裡邊一陣陣的發苦,現在,這個家也留不住兒子了。於是,也不多說什麼,只道:“子依今天又是一個人,你一會兒去給她送點餃子吧。”
褚彥一副如蒙大赦表情,接過母親手裡的餐盒,就走了出去。
“寶兒,別怪你爸爸,這都是你媽媽造的孽。”褚媽媽抱著孩子,喃喃的說著。孩子像是聽懂了,抽噎了兩聲,不再哭了。
褚彥開車來到子依樓下,腦海裡已經浮現出子依孤孤單單一個人看春晚的場景。不覺心中一痛,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敲開了房門。
一箇中年女人抱著孩子開了門,一臉笑容的說:“你來……”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發現來的人與自己想的不大相符,道:“你找誰?”
“我找慕子依。”褚彥也有些驚訝。
“慕小姐呀,她把房子賣給我們了,早就搬走了。”中年婦女道。
“她搬走了?搬到哪裡了?”褚彥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中年婦女道。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