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先想怎麼擺脫他吧。
賀培安的手緩緩下滑,落在了她柔軟的腰畔,江澄溪感覺到他炙熱的身子或許在下一秒就會壓下來。不知怎麼地想起了那個哄字,父親說的要以柔克剛,鳳姨說他是頭順毛驢。
她忙放軟了聲音,細聲細氣地道:“賀培安,我好餓哦。”
江澄溪一直覺得這個早上賀培安不會放過她了,結果很出乎意料,他的手頓了頓,居然鬆開了她。
她趁機下床,進浴室梳洗。她不知道,她轉身後,賀培安用極深極深的目光牢牢地盯著她的背影,一直到她把浴室門關上。
傍晚時分,稍稍打扮過的江澄溪帶了賀培安進了自己的家門。
賀培安帶了兩個盒子一束鮮花,一個遞給了江陽,一個捧給了石蘇靜:“爸,媽,祝你們結婚二十八週年快樂。這是我跟澄溪的一點小心意,不成敬意。”
江父含笑道:“來吃飯就好,都是自家人,不用破費。”
滿滿一桌子的菜,看來父親展示出了全部實力。江澄溪在家裡放鬆得很,一邊搬菜一邊偷吃。石蘇靜輕輕地打她的手:“都已經嫁人了,還跟小貓似的偷吃,太沒規矩了!”說到這裡,她招呼賀培安,“小賀,來這裡坐。”
那晚,兩人陪著江父小酌了幾杯。江父給賀培安倒酒的時候,江澄溪看賀培安倒還頗為有禮貌,雙手端著酒杯,欠著身子:“謝謝爸。”
江陽笑著與賀培安的酒杯一碰:“這是我自己用人參泡的酒,來嚐嚐味道。”賀培安將小瓷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江陽的表情顯然很是滿意:“味道怎麼樣?不錯吧?”
賀培安點了點:“很好。”
江陽呷了一口,眯眼一笑:“我這裡還有好多珍藏,蛇酒、蠍子酒、各種藥酒……都是用我們江家獨家秘方配製的,滋補得很,外面的人啊,出錢也買不到。”
江澄溪從進家門到現在一直提心吊膽的,擔足了心。她摸不準賀培安,怕他反覆無常的脾氣,生怕他在父母面前不陪她把這場戲做下去。
父親那蛇酒、蠍子酒的話音一落下,江澄溪便看到賀培安嘴角小小的抽搐,心裡樂道:天不怕地不怕的賀培安,難不成會怕喝這些酒嗎?
她微微一笑,接了口:“謝謝爸爸,培安以後有福了。培安,是不是?”
賀培安不動聲色地瞧了她一眼,而後淡淡微笑:“是啊,謝謝爸。”
江陽轉頭對石蘇靜道:“你去書房弄點枸杞蠍子酒出來給培安嚐嚐。”
賀培安保持著那個淡淡微笑的表情,可江澄溪卻輕易看出了他眼角眉梢強抑著的抽動。這時,她也肯定了,這廝絕對怕喝這種酒。哈哈……哈哈,她第一次忍笑差點出了內傷。
賀培安輕輕地飄了一個眼神過來,江澄溪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猛地一凜:這廝在警告她別耍花樣!
在百般無奈下,她朝父親開口道:“爸,你可別欺負培安,把他給灌醉了。”
江陽的反應是端起面前的酒杯,默默地一飲而盡,滿臉的心痛模樣:“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如今啊,爸在你心裡都沒分量。”
江澄溪忙討饒:“爸,哪有啊。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NO。1。”她也給賀培安瞟了一眼,示意我無能為力了,你好自為之。
石蘇靜用玻璃大口瓶,取了滿滿一瓶過來。江陽親自給賀培安倒了一大杯的蠍子酒:“小賀啊,這酒好,補腎益精、養肝明目、潤肺生津,經常喝可以推遲衰老、延年益壽呢。”
這種情況下,扮演恩愛角色的賀培安不能不喝,於是,江澄溪看見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她垂著頭,再一次地忍出了內傷。
那天晚上,江陽喝得頗為心滿意足,送他們出門的時候,滿意地拍了拍賀培安的肩膀:“小賀,有空跟澄溪經常回來吃飯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父親泡的酒厲害,賀培安顯然喝得有點多了,一路上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後來到家,車子停下,他還是拉著,一路回了房。
他在床尾凳上坐了下來,對江澄溪微笑著喃喃道:“你爸的酒量可真好啊。”
那個微笑淡淡的,右臉的酒窩若隱若現……江澄溪愣愣地瞧著他。
在她微愣的當口,賀培安的手忽然一用力,把她整個人拽了過去,跌在了他身旁。他翻身壓了下來,吻住了她的唇。
江澄溪推著他:“別……”
他的眼眸一沉,吻便落了下來。
江澄溪啟口:“蠍子……”可蠍子那兩個字被他吞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