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只有一對,她贏了80元。
第二副牌,她拿了一對J,賀培安什麼都沒有,她贏了100元。
第三副牌,她一對A,橫掃了賀培安的一對K。由於膽子漸肥,錢也壓得多些,所以她贏了200元。
第四副牌,她運氣更旺,居然拿了一個順子,膽子更肥了,於是她 贏了400元。
第五副牌,還是她贏,
第六副也是!
……
江澄溪贏得不好意思了,皺著鼻子樂不可支:“呀,我人品怎麼這麼好呢?”
賀培安一直氣定神閒地窩在沙發裡頭,到了此時才淡淡一笑:“所謂有賭未必輸,還早著呢!”
江澄溪並不說話,只抿嘴微笑,明顯的不認同。
可不過片刻,形勢便江河日下了。她開始輸,後來更是一副接一副地輸。到最後,面前的一堆票票已經空空如也了。
賀培安瞧了一眼,笑:“第一次知道我的人品居然也很好!”
江澄溪有些惱羞成怒了:“我不玩了。”
賀培安優雅地靠回了沙發:“小傻瓜,這個就叫下套子、做圈套,懂嗎?比如有的騙子跟你借錢,先借一萬,加了利息準時還你。第二次跟你借五萬,又加了利息準時還你。第三次借十萬,也準時還。等你對他信任日增的時候,下一次她一下子借三五十萬或者更多後,就逃之夭夭,再也找不到了。”
一張白紙的江澄溪哪裡懂這個,她微張著唇,半天才道:“我是窮人,who怕who!不借就不會上當了!”
賀培安大笑:“這倒也是。”他笑的時候,右邊的臉頰上會有一個酒窩,若隱若現。整個人彷彿身處逆光之中,一片燦爛耀目。
秋日的太陽暖暖地曬在江澄溪身上,太舒服了,加上老是輸,一點勁兒也沒有,她覺得自己都快成為一隻酥軟的貓,連伸伸爪子都嫌懶。
她抱著抱枕,堅決不肯再玩:“不玩,不玩,我不玩了。”一副殺了她,她也絕對不會再玩的模樣。
賀培安瞧著她,嘴角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不玩也行,下去給我煮碗麵。”
江澄溪大為蹙眉:“又要吃泡麵?”賀培安“嗯”了一聲。
她頗為憐憫地瞧了他一眼,默默搖頭,看來這廝腦中零件的構造絕對是異於常人的。普通人生病受傷之類的,都是大補特補,而這廝是天天讓她煮泡麵。
正準備起身去煮麵,她聽到自己的電話響起,一滑開鍵盤,王薇薇的魔音便傳入了耳中:“在幹嗎呢?陪我去做個SPA吧。”
江澄溪:“我有事。”
王薇薇在電話那頭的音調拔高了幾個分貝:“你丫就一吃飽了撐著的主兒,你有事?你除了拍點照片自娛外,你倒給我說說你有什麼事比陪我重要?”電話裡頭一時也無法說清楚,江澄溪百般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支支吾吾地說賀培安病了,在家休息。
大半個小時後,王薇薇的車子就行駛進了院子。江澄溪穿著拖鞋啪嗒啪嗒地到了樓下迎她,見她抱了一大束花:“好好的買花做什麼?浪費。”
王薇薇見她穿了一件綠色的寬鬆毛衣,一條淺灰的緊身褲,漆黑的長髮左右綁了兩根麻花辮,清清純純的,仿若依舊是未嫁之時。
王薇薇笑:“又不是送你的。”
兩人上了樓,王薇薇笑吟吟地把手裡的捧花遞給了賀培安:“賀先生,不好意思,剛剛才知道你身體不適。”
賀培安接過,淡淡一笑:“王小姐太客氣了。俗話說的好,只有進了醫院,你才知道誰是你真正的朋友。我這一病,倒是分辨出了幾分味道。”
王薇薇也微笑,眸光掃到了几上擱著的紙牌,饒有興致地道:“賀先生有興趣玩牌嗎?”
賀培安:“打發打發時間而已。生病在家都快發黴了!”
王薇薇附和道:“是啊,像賀先生這樣的大忙人,天天在家反倒不習慣。”
兩人客氣地閒聊了幾句,王薇薇道:“本來打電話想讓澄溪陪我去做美容的,順便問一下澄溪去不去下個月的高中同學會。然後藉機去大采購。現在看來問都不用問了,她肯定沒時間。”
賀培安“哦”了一聲,目光移到了江澄溪臉上,語調溫煦:“你想去嗎?”
其實自王薇薇開口說起高中的同學會,江澄溪腦中第一時間躍出的便是陸一航的臉,心跳立馬開始加速。此時見賀培安瞧著她,更是心跳如鼓槌,她垂下眼:“你說呢?”
賀培安輕輕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