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我們這些旁人也只是瞎猜。你也知道,賀培安和賀培誠同父異母,一般這樣的家庭都少不了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更何況賀家這樣底子的家庭,表面上兄弟和睦,裡頭可能水深著呢。按你所說,賀先生已經撂下了這話,我看啊,這事情已經沒有什麼轉圜餘地了。你好姐妹這婚啊,不想結也得結。我們還是準備結婚禮物吧。”
王薇薇勃然大怒:“去你的。不幫忙想辦法,還在這裡打擊我們。走,走,靠邊站著去。”周士強聳肩攤手,一副無可奈何之狀:“我的好薇薇啊,我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大大的實話。再說了,以你跟澄溪的關係,若我能幫上忙,我怎麼可能不幫呢。”
王薇薇默然良久,長嘆了口氣,在沙發上頹然地坐了下來。
江澄溪這段時間已經想了所有能想的辦法了,三元的律師不接,那就找外地的,一開始臨市的幾個律師事務所倒也感興趣的,可不過一兩天,再打電話去,口風就不對了,各種的推脫拒絕。看來,她真的小看了賀培安的勢力啊!
江澄溪一個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走了很久。她雖然沒經過什麼世事,但也知道什麼叫形勢比人強。於是她停了下來,上了身後一直跟著她的那輛車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章
再度來到那幢老別墅的江澄溪依舊在書房見到了賀培安。她這次也不客氣,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憑心而論,賀培安其實長得不錯,劍眉長眼,今天還居然戴了副無框的眼鏡,將眼中所有的光都斂在鏡片後面,看上去很溫文爾雅。若是初見的話,江澄溪估計就會被他這副溫吞的外表給騙了。
唯一可以挑的缺點是面板白了點,嘴唇薄了點。江澄溪不由地想起很多書上所說的,唇薄的人無情。應在他身上,看來是太符合不過了。這廝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賀培安摘下了眼鏡,揉了揉眉間,倦怠地道:“有什麼事等下再說。我餓了。一般我餓了的話,做什麼都沒心情,看什麼都不順眼……”頓了頓,深邃的目光移到了她臉上,“就不知道江小姐趕不敢時間,能不能坐下來陪我吃頓飯?”
江澄溪臉上的肉抽了抽。這擺明了就是脅迫!吃飯,吃什麼飯。她來又不是陪他吃飯的。江澄溪恨不得揪著他正義凜然地拒絕。可是吧,一來她沒那個膽子,二來她今日有求與他,於是只好默不作聲地杵在一旁。
賀培安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停了腳步,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還是比較喜歡那天你穿的綠色。”她面板白,那天的一身嫩綠,襯的面板更是瑩白剔透。每一步移動,都彷彿帶了一陣清清爽爽的風,叫人心情莫名的舒暢。
那天賀培安史無前例地在車子裡,隔了車窗和理髮店的雙重玻璃,整整觀察了她一個多小時。
其實江澄溪長的不過如此,但勝在清新自然,微笑的時候,眉眼彎彎,梨渦淺淺,如一束溫暖而不耀眼的陽光,絨絨地似能照進人的心窩。她是那種第一眼看上去覺得舒舒服服的女子。
江澄溪因他突然的停頓差點撞上了他,她雙目圓瞪地後退兩步後,才慢一拍地反應過來,他居然記得她那天坐上他車時候穿的那套衣服。這一錯愣,賀培安已經邁步了。方才那句沒有沒腦的話,倒像是江澄溪的錯覺。
跟一個陌生人吃飯,總歸是很拘謹的,更別說此人的身份特殊,性情討厭,做事惡毒。江澄溪心裡頭又擱著事情,於是挑著飯粒子陪著他吃了幾口。可賀培安這廝倒是頗有食慾,慢條斯理地吃了兩碗,還頗有閒情逸致地不時抬頭瞧她幾眼。
其實賀培安他如何會看不出江澄溪的難受,只是早晚都得習慣的話,索性就讓她早點習慣。
處於高度的戒備狀態的江澄溪,每每被他不動聲色的目光弄得毛骨悚然。熬了又熬,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賀培安擱下筷子,又取餐巾斯文地擦了擦嘴。這一過程緩慢,彷彿黑白電影裡閃過的一幅幅的慢鏡頭,一切都優雅地恰到好處。
怎麼看也不像黑道世家出來的人哪!江澄溪對黑道的所有認識都來自影視劇,在她印象中,黑道嘛,不外乎滿口粗話滿體紋身動不動就喊打喊殺。難不成,這麼多年來,她都被影視劇誤導了不成!
賀培安擱下紙巾,雙臂抱胸,緩緩地靠在椅背,懶洋洋地開口:“你想說什麼,說吧。”
這廝吃飽了,語氣似乎真的比方才溫和了幾分。
江澄溪抬頭,坦然平靜地與他對視,說出自己的最壞打算:“賀先生,我父親可以不開診所,我們可以砸鍋賣鐵賠償那戶人家,我可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