燉著……要不然,一下子來不及做。”
上午?這廝上午就料到晚上會跟她一起來。作為吃貨的江澄溪本來所有的注意力已經被美食吸引住了了,此時聞言,剛有些滅下去的火苗又蹭一下上來了,恨不得把手裡的湯碗砸過去。可是實際上她什麼也不能做,只好在鳳姨滿懷期待的眼神下,吹涼了,嚐了一口。
舌尖一觸到湯汁,甜鮮甘美之味便在口腔四處蔓延開來。哇,太美味了!若不是眼前這廝的存在實在是影響食慾,江澄溪此時肯定已經毫無任何形象可言地大剁塊剁了。
鳳姨瞅著她,小心翼翼地相問:“怎麼樣?澄溪,你喜歡這口味嗎?”江澄溪誠實地微笑:“鳳姨,實在是太好喝。”
鳳姨的表情明顯放鬆了下來,越發歡喜地微笑,忙不迭地給她夾菜:“喜歡就多喝幾碗。我每次燉這個湯啊,小少爺都會多吃一碗飯。這幾個菜,都是他最愛吃的家常菜……”
鳳姨臨走時還在叮囑:“小少爺,給澄溪多夾點菜。”真的是越看越配,越看越歡喜,鳳姨心滿意足地掩上門離開。
婚後,江澄溪才從小九那裡知道,鳳姨是賀培安的保姆,看著賀培安長大,一直到賀培安出國留學,鳳姨才從賀家出來,開了這家小飯館。而從小失母的賀培安一直把鳳姨當成自己的長輩尊重。
不過那天,在那頓飯快結束的時候,江澄溪接到母親石蘇靜喜極而泣地電話:“澄溪,你爸爸回來……說了查清了,是那家人家沒賠到錢胡亂舉報。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快回家吧。”
江澄溪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抬頭,只見賀培安這廝正波瀾不驚地埋頭吃喝。
作者有話要說:
☆、第16章
那個晚上,賀培安的車子一行駛進庭院,便看到了有一輛熟悉的車子正停在門口。
推開書房的門,便見李兆海擱下了手裡的相框,緩緩轉身:“回來了?”賀培安道:“海叔怎麼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李兆海卻靜靜地瞧了他片刻,方開口道:“培安,你真決定?”
賀培安臉上的笑容微凝,頓了頓,回答道:“不錯。我決定了。”
李兆海默然道:“培安,何必呢!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賀培安從酒櫃取了瓶酒,倒了兩杯酒:“海叔,不是我想把她扯進來。是賀培誠把她扯進來的。我不是沒用過招……”他忽地頓住了口。
“她軟硬不吃?”李兆海明顯詫異,好半晌,方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這個女孩子倒也有些意思。”
賀培安把酒杯遞給他。李兆海接過卻不飲,凝望落地窗外的漆黑夜色,語重心長地道:“培安,結婚可是大事。何必為了讓賀培誠不好過,就娶人家呢。男人嘛,今天喜歡這個,明天喜歡那個,三心兩意太正常不過了。這年頭,哪裡還有痴心長情劍啊!”
賀培安執起酒杯,輕輕晃了晃:“海叔你不是三天兩頭催我結婚嗎?怎麼我現在聽你的話,真準備結了,你卻意見多多。”李兆海掃了他一眼:“誰讓你只有我這麼一個長輩。按你外公那裡的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舅舅了。我要是不催著你,你瘋的都快沒邊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三天兩頭的往洛海跑。你洛海的那些朋友,哪個是吃素長大的!”
酒杯抵著唇,賀培安緩緩的飲了一口,並不反駁。
“不過,你哪裡是隨隨便便就結婚的人!”李兆海若有所思地抬了抬眉毛,“莫非你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
賀培安飲了一口,閉上眼,一副享受表情。數秒後,他睜開眼,嘴角微勾,笑意涼薄:“這怎麼可能!不過是瞧著還順眼罷了。”頓了頓,又道,“我要是再拖幾年,按我們家死去那老頭的遺囑,不是白白便宜了賀培誠這小子。海叔,你是知道我的脾氣的。我就算要把賀氏拱手送人,哪怕是送給路邊乞丐,也不會便宜了賀培誠和那個女人的!賀氏是怎麼發家的?海叔,你比我更清楚!”
李兆海喟嘆了半晌,道:“你還真是會折騰!照我說,把他們母子趕出三元就是了。省得你見一回眼睛疼一回。可偏偏你不讓。如今倒好,還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賀培安面無表情:“把他們母子趕出三元,那不是太便宜了那對母子!再說了,把他們趕出三元,遺囑就失效了不成?我們老頭精的很,對賀培誠又寵,早把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沙盤演算過了,否則怎麼會在第一份遺囑裡面特別申明,十年內我若是把賀培誠趕出賀氏的話或者賀培誠無故身亡的話,將公佈第二份遺囑。這第二份遺囑藏著掖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