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霎時呼吸停頓,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賀培安已經摟著她了,手指一點點撫摸上了她的臉。江澄溪驟然醒過神,身體微微一顫。
賀培安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唇緩緩地貼上了她的耳畔,他特有的味道強烈襲來,把她籠罩其中:“怎麼了?”江澄溪的心忽然無聲無息地緊縮起來,她搖了搖頭。
賀培安笑笑: “頭髮幹了,再去躺一會兒吧。”
江澄溪本以為被噩夢這麼一嚇,躺下再睡肯定睡不著。可是到後來居然沉沉地睡了過去。再度醒來的時候,因窗簾拉得嚴實,房內一片漆黑。她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卻聽見賀培安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在臥室裡頭響了起來:“已經中午了,起床陪我吃飯!”
她驚了驚,轉頭,只見賀培安慵懶地靠坐床頭一旁。暗暗的光線,她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曉得他的嗓音低而溫煦。
用過飯,賀培安對她說:“去換套衣服陪我去個地方。”
她陪賀培安經常去的地方,不外乎是每個月去一趟鳳姨那裡。因此她也沒多在意。結果,車子開出後不久,她便知道不對,往墓地的方向一直去,看來賀培安是要帶她去拜祭父母。
後來才知道這是賀培安母親的生忌,他從來都是在生忌拜祭母親的。
跟上次一樣,墓地已經有人了。那人聽見動靜,緩緩轉身。
這是江澄溪第二次在墓地遇到賀培誠的母親溫愛儀,很顯然賀培安依舊沒有為她介紹的意思。不過這次溫愛儀沒戴黑超,所以一張白皙嫵媚的臉蛋清楚地呈現在了江澄溪面前。她眉目間依稀有些憔悴,但分明是三十出頭的容貌,無論看多少次也決計看不出來像有賀培誠這麼大兒子的人。
賀培安根本當溫愛儀不存在一般,面無表情地連眼神也沒多掃一下。
獻花後,賀培安帶著她向墓碑三鞠躬後,吩咐她:“你先回車子裡等我。”江澄溪乖巧地應了一聲,朝停車處走去。
溫愛儀望著江澄溪的身影消失在轉角處,嘴角一扯,譏諷地道:“怎麼?你怕你老婆知道很多不該知道的事嗎?”
賀培安瞧了她一眼,冷冷地:“溫愛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忘記我以前跟你說過什麼了嗎?”他徐徐彎腰,把溫愛儀的花揀起,然後啪的一聲擲在她身上,“你有什麼資格來拜祭我媽?如果不是你,我媽根本就不會死。”
溫愛儀撲哧一笑,冷冷地反唇相譏:“那你就有資格?你可別忘了,這裡頭不只埋了你媽還埋了你爸。你父親當初為什麼會心臟病發,我們都一清二楚。賀培安,你我半斤八兩,又何必在這裡五十步笑百步?”
賀培安嫌惡地轉身,警告道:“你識相點就快走,不要惹惱了我,否則不要怪我把你和那些男人的影片和照片交給賀培誠。”
溫愛儀臉色鐵青:“賀培安,算你狠。不過你也不要把我逼急了,狗急都要跳牆呢。你別以為你在外頭對培誠搞的那些鬼我都不知道。賀培安,怎麼說培誠都是你的弟弟,你也別太過分了!”
賀培安嗤笑一聲,很快地收斂了笑容,極度不屑道:“狗急都要跳牆?哼哼……溫愛儀,那你跳給我看。”話語未落,他已經抬步離開,留了溫愛儀一個人在墓前。
要不是DNA驗出來,賀培誠真的是他弟弟,她以為他會讓他們娘倆這麼好過?
然而當年若不是拿出溫愛儀這些出軌的光碟,病重的父親賀仲華或許也不會走得這麼急!
不過都已經是既成事實了,再去多想,也並沒有意義。
溫愛儀在背後出聲喚住了他:“賀培安,你到底要怎麼樣才可放過培誠?”
賀培安彷彿沒有聽見,面無表情地藏上了墨鏡,離開。
Chapter08 我們就這樣消失不見
賀培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情緒週期又比較high,每晚回來就喜歡親她,非得把她從睡夢中弄醒才罷休。江澄溪惱也不是火也不是,發怒自然是不敢。又因為酒吧的那件事情,她心裡有鬼,所以越發像個小媳婦,逆來順受。不過她當然並不知道,因為這樣,賀培安的心情自然是更high了。
某天下午,賀培安打了電話過來,對她說:“收拾一下,你陪我去洛海住幾天。”
命令吩咐半了小時後,他的車子就到了樓下。
那是他第一次把她帶去了洛海,見了很多人。江澄溪這才知道為何他每次到洛海都會到上一個星期,因為實在是好友眾多。
在洛海,她也終於見識到了賀培安的另一面,與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