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的酒窩。這幾年,他越來越開朗了,再不是她最初遇見他時的面癱模樣。
某人緩緩將下巴擱在她額頭上,嗅著她髮間熟悉的香味,心裡那般妥帖安寧:“澄溪,我想問你一件事,你答應我不生氣,我才問。”江澄溪點頭。
某人正色道:“你說你跟培誠在一起過,是不是在你開同學會,在酒吧喝酒那一晚?”
江澄溪臉色頓時一變:“你找人查我?”
某人不答,只是蹙眉盯著她:“誰跟你說當晚那個男人是賀培誠?”
江澄溪不解地看著他古怪的神色,緩聲道:“我曾經問過賀培誠,他親口承認的。”
就是在賀培誠給她看陳妍照片的那一天,賀培誠當面親口承認:“是的,澄溪,那個人就是我。”
忽然,某人失聲而笑:“不可能,賀培誠這傢伙在騙你。”
聞言,江澄溪臉色微松,但隨即又皺起眉頭,大覺奇怪:“你怎麼知道他騙我呢?”某人頓時啞口。
江澄溪這頭母老虎開始發威了:“祝安平,原來你真的派人查我!”她推著某人,準備起身。
某人沉吟再三,終於還是說出了口:“其實,那晚的那個人,不是賀培誠,是我!”
江澄溪驀地抬頭,吃驚地望進了他的眼眸深處:“怎麼可能?”
某人冷哼了一聲:“每次說你笨,你還不承認。”他的手一伸,摟住了她的腰,“那次你們同學會去的灑吧是海叔下面的人負責的。自從你跟我結婚後,海叔自然讓下面的一群人關照你。那人在監控室裡頭認出了你,就打電話給我了。我去的時候,你已經醉迷糊了,正在休息室裡頭休息。”
江澄溪呆了許久,最後咬牙切齒地道:“祝安平。那你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你索性一次說完。不然的話,以後我跟你沒完。”
於是,那一天,某人還跟她坦白了很多的事情。
比如一:江氏兒科診所事件
某人說:“兒童腦癱的這件事情真的只是巧合,還有舉報假藥也是那家人家向有關方面舉報的。我發誓,這些真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借了那個機會而已。”
江澄溪狐疑地看著他,一臉“你真當我是傻子”的表情。
某人還是承認:“不過,三元的律師不肯接你的案子,確實是我所為。”
江澄溪目光凌厲地瞪著他,將他一片一片地“凌遲處死”。
比如二:王薇薇事件
某人說:“我跟她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你遇到那次真的是第一次,我在酒吧裡喝多了,她黏了上來,然後就是你看到的樣子……”
江澄溪默然了許久,問:“她有沒有對你說我出軌的事情?”
某人搖頭:“沒有。你跟我提離婚那天我第一次知道,我以為是真的,所以才會暴怒之下答應你離婚。”
後來他去了美國治療,在異國他鄉,一個人靜靜回憶往事,深深地思念江澄溪的時候,他才覺得其中有蹉蹺。江澄溪與他結婚前,他派了人專門跟蹤她。而結婚後,小九在她身邊形影不離,她有什麼一舉一動,小九都會一一報告給他。她哪裡來的機會與賀培誠出軌?
江澄溪心裡微微有一點暖意,薇薇終究還是替她保留了這個秘密。
只是,這些年,她再也沒有見過她。
或許是緣分已盡了吧。
比如三:醫院裡的那場病,是他故意的
單亦濤當日在病房內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這死傢伙,你給我說,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的?”
他不過是把自己反鎖在房問裡頭來回跑步,熱汗淋漓的時候,站到空調口下吹冷風,一再重複。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如願地令自己感冒了。
江澄溪呆呆地問:“傻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某人:“你說呢?”
江澄溪搖頭:“我想你親口告訴我。”
某人好半晌才溫吞吞地道:“我不想你跟沈擎出去看演出,我不想你跟沈擎在一起。”
比如四:微博上的留言
某人說:“打從離婚後幾個月開始,我就天天上網去看你的微博,有些評論是我留的。”
江澄溪愕然:“你知道我的微博?”
某人露出一副“你當我是傻子”的表情。
江澄溪不相信地發出了“哼”一聲:“那你留過什麼評論?”
某人說,比如那一條:雖說昨日不可追,但如果有機會,你可願意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