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寫了一個號碼給江澄溪:“如果有事,你就打我這個電話。”
祝安平燒得昏昏沉沉的,一點意識也沒有。江澄溪照顧病人多了,也早已經熟門熟路了,先倒了水擱在床頭櫃上,再取藥放在手裡,然後攙扶著祝安平起來:“祝先生,吃藥了。”
祝安平倒是極度配合,嘴唇抵著她的手心。他的唇柔軟溼潤,氣息灼熱,絲絲縷縷地吐在她柔嫩的掌心,叫人心底湧起奇怪的酥麻感覺……此情此景隱隱的熟悉,彷彿撥動了心底深處隱藏最深的一根弦。
她猛地抽回了手,幸好祝安平已經把藥一口吞了下去,再加上也在發燒迷糊中,所以並未察覺到她此時的異樣。
江澄溪為了掩飾,趕忙取過一旁的水杯,遞到祝安平唇邊,讓他喝下一口,把藥送下。
祝安平微微掀動眼皮,盯著她半晌,彷彿才認出了她。他輕輕地開口道謝:“江護士,麻煩你了。你別管我了,下班吧。”
江澄溪不甚放心地起身:“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護士長到了沒有。”她拉開門,又轉頭瞧了一眼祝安平,卻見他的眼睛微睜,似瞧著她的方向。
她帶上門後搖頭:肯定是自己多想了,祝安平現在正病糊塗著呢。
晚上當值的吳護士長已經巡查過一圈了,這時也正往祝安平這裡趕。她在走廊上見了江澄溪,忙問:“祝先生是什麼情況?”
江澄溪便彙報了一下。吳護士長蹙眉不解:“他最近這段時間身體恢復得很不錯,怎麼會好端端地感冒發熱呢?”
吳護士長沉吟了數秒,道:“澄溪,祝先生今天的情況特殊,他又是你負責的病人,你是否可以留下來加個班,今晚嚴密觀察他的病情?你是知道的,祝先生的身體還在康復期間,萬一引起其他併發症就麻煩了。36號房的黃老先生,這幾日的情況也很反覆,我怕萬一黃老先生有什麼突發狀況的話,我兩頭忙,會對祝先生照看不周。”
平日裡,祝安平主要是由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