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他最終還是答應下來:“四叔給你陪個不是,等進城我跟長生說道說道。”
“這不過年了,長生怎麼也得回家看看你跟奶奶。這裡都是沈家人,有什麼話咱們也好說。”
沈福祥聽著有理,便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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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如此,春生已打水為由去了雲泉山腳下。臨到年關孩子們都沒事,全都聚在山腳下撿石頭。隨著白石秘方的公開,多數人家做飯時喜歡添上這麼一塊,惜火不說,燒出來的菜還格外香。
“程華。”
春生叫住的人正是程家小胖子,開春時仍的長生一臉血,差點給他頂罪的程家小孫子。
“程華,都過去那麼久,你還這般小肚雞腸。”
春生扔過去一塊大紅紙包的糖,正是宜悠成親時的喜糖。別的孩子存不住,他多要了些一塊沒吃,就想著這時候再用。
喜糖是章氏挑的,以章氏的眼光,太差的東西她絕對看不上。這糖塊全是用最乾淨的白糖熬成,含在口裡甜滋滋的,比一般村裡人家熬的糖稀不知道好吃多少。
甜入心頭,程華也沒那麼氣:“春生,你想幹啥。”
“什麼幹啥不幹啥,好久沒見你了,咱們一塊說會話。”
說完春生團一個雪球,無聲的邀請著。程華低頭瞅瞅糖塊,半大孩子終究抵擋不住美食和玩樂的誘惑,抓起雪球嬉鬧成一團。這會孩子正多,很快分成兩波打起了雪杖。
春生打小就機靈,歷任孩子王的他很快建立起了信譽。而後,他不經意的說出了臉上傷疤的經過。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城裡的孩子跟咱們村裡不一樣。長生現在有錢,也是個小少爺,說兩句難聽的我當耳旁風也就過去了。”
雲州孩子最講義氣,尤其是半大男孩。當面天生缺根筋的程華就開始批判長生,春生在一旁適當的解釋一番,適時火上澆油。很快在孩子們口中,一個狼心狗肺貪慕虛榮的長生形象躍然於耳邊。
春生心下歡快,隨意摟起一個小孩肩膀:“哎,長生姐姐可是你小嬸嬸。明天過小年,你得小心點,不然……”
他指指臉上的疤,無奈的搖頭。旁邊圓圓臉的穆家小胖子,想象著那白骨精般的小嬸嬸,簡直是欲哭無淚。小嬸嬸好可怕,他得回家告訴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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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宜悠並不知情,此刻她躺在炕上,望著撲過來的黑影,簡直是欲哭無淚。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