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
**
天明宜悠醒來時,臀部果然已經沒了枕頭。望著邊上空空的位置,枕頭的窩還沒退下去,被窩中還有餘溫,穆然應該剛醒不久。
剛起身,雙腿間卻一陣黏膩。紅著臉她稍作擦拭,李氏曾與她講過這事,這幾日應該比較容易懷上,不知道穆然走之前能不能有訊息。摸摸肚子,她決定儘量努力。
“醒了,收拾下去吃早飯。”
宜悠三兩下穿好衣裳,坐在妝奩前,穆然已經拿起篦子。比起一開始挽發時的生疏,如今他已然是巧手,及腰的長髮在他手中服服帖帖,丁點都不會弄痛她。
“梳一個好看些的,我還得塗點粉。”
宜悠嘟嘴望著脖頸間怎麼都掩蓋不住的紅痕,穆然一定是屬狼的,每次都恨不得將她咬個對穿。
偏生激烈時,她被那疼痛刺激的舒適不已。每次想著下次一定不能這般,可臨到頭總是會不自覺的忘卻。
穆然拿出唯一的一盒香粉,那還是在京城時將軍夫人交給他的。粉是完整的一盒,小媳婦肌膚吹彈可破,平素根本就用不著。扣了點,他中指伸入脖頸上,薄薄的塗上一層。
入手滑膩如凝脂的手感,讓他又是一陣心蕩神馳。小媳婦這般,他是無論如何都摸不夠。
見大掌越來越往下,劃過鎖骨直逼雙峰,宜悠忙護住肩:“好了,去吃飯。”
板起臉她朝外走去,可同手同腳還是透露了她此刻的緊張。穆然瞅瞅妝奩寬窄,還有那半人高的鏡子,一股旖旎的念頭直接從心裡起來。默默地平息下呼吸,他也跟著走出去。
反正還有半個月,努力一把,他應當可以做到。
**
用過早膳,帶著穆宇幾人一同來到沈家。還沒等進門,李氏就關切的走出來,急匆匆的看著穆然。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娘,朝廷有命。”
“天哪,然哥兒真是一年都不得清閒,二丫有沒有對你耍脾氣?纏著不讓你走!”
宜悠無奈的看了李氏一眼:“娘,我哪會那般。”
“你別打岔,要然哥兒說了我才信。”
穆然卻是越發對岳母心裡尊敬,他自然知道李氏是為了護住宜悠。因為既然她做孃的已經教訓過,後面穆家再有人說道那可就是不對。這樣既成全了她懂禮的面子,又護全宜悠,還能讓他心裡熨帖,當真是一箭三雕。
“娘,宜悠她也是關心我。你放心,她一點都未曾耍脾氣,還給我收拾了些出行要用的東西。”
宜悠只跟在穆然身後,望著一團和氣的岳母和女婿,那氛圍竟像是親母子。
“天寒地凍的,你們倆再客氣下去,等會我怕是得煮兩鍋薑茶防你們感冒。”
李氏也不再對閨女嚴厲,一左一右拉起他們兩口的手,拉著眾人進屋:“都坐下,碧桃你去沏茶,就用那新茶。”
“哦?常爺送來的?”
既然已經確定下親事,李氏也不再羞澀。不僅如此,她反倒很放得開:“就是他拿來的,咱們家也沒人喝。我叫他帶回去,偏生他不肯。然哥兒同僚們定有人喜歡喝茶,等下你們帶回去。”
“娘,這是常爺送你的,女兒怎麼能白貪你東西。”
“死丫頭跟你娘還見外,當我是你奶奶,東西不放壞了絕不往外拿。這東西放我這也是等著變壞,你們拿去喝了正好。”
宜悠剛準備應下,穆然卻搖頭:“還是擱在娘這,二月初我就要走。娘,宜悠和穆宇他們住在四合院我著實有些擔心,我便想著麻煩你一遭,讓他們先回來住。”
李氏當然樂意,穆宇是個很好的孩子,被他帶著長生一日比一日懂事。再說宜悠是她親閨女,回來住她當然歡迎。
“畢竟穆家在那。”
“穆家那邊娘和宜悠不必掛懷,我自會去說。”
“也行。”
李氏也沒扭捏,直接答應下來。宜悠鼻子再次酸澀,穆然這是把一切都想好了。看來出征的事是板上釘釘,不會發生她幻想的,突然來道聖旨說他不用去。
“這丫頭,都多大人還在這哭天抹淚。”
李氏雖然笑著,但情緒也明顯不高。比起宜悠,她出生時大越雖已經立朝,但南北疆域卻未完全平定。那時挨個村都會抽壯丁入伍,去十個能回來一兩個,也是缺胳膊少腿。
穆然已經是花了臉,還有他那腿腳,雖然平素看起來無礙,可一到陰雨天就跛得厲害。若是他再出點事,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