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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那軟柿子,任人捏扁搓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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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石頭裝完,栓好牛車繩子,周屠夫卻是挑著扁擔趕過來,前後裝滿肥肉和瘦肉。

“你們正好要用肉,我順帶走一趟送去,明天趕集也輕快些。”

“那真是太好了,我還想快些趕回去,趁著天黑把車給你送回來。”

“現在天黑的早,你們女人趕夜路不安全,我去正合適。”說完周屠夫看向沈福祥:“我兒媳婦年紀小不太懂事,你也別想太多。”

沈福祥略帶結巴:“那……那是自然。”

宜悠沒再管他,而是將二叔奶奶拉到大柳樹下,小聲的請求道:“他一個人也不容易,這次分地,族裡公允點吧。”

二叔奶奶有些犯難:“二丫你是個孝順孩子,先前族裡也不是有意,而是他主動要求將肥田換成福海的鹽鹼地。也罷,這回你二叔公定會好好分。”

分地時她還小,如今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當即她氣不打一處來。她真是犯|賤,才會這般關照沈福祥。

沉下一口氣,她勸告自己。這不是為了沈福祥,是為了長生和李氏。斬不斷的血緣擺在那,他們在城裡吃香的喝辣的,他一個半老頭子悽悽慘慘的住在鄉下,旁人會怎麼說。

她是丁點都無畏,可長生過完年還要入蒙學。

“時候也不早,也該往回趕,我去叫上穆大哥。”

周屠夫牽著牛車出去,宜悠坐在車沿上。兩人前腳剛出門,後腳二叔奶奶就將她所說原話告訴沈福祥。

“閨女就是個貼心小棉襖,福祥,你可莫要再糊塗下去。”

沈福祥眼中閃出亮光,閨女還沒放棄他!正當他飄飄然時,門簾後傳來粗啞的咒罵聲,老太太終於從昏迷中甦醒。

程氏捂著鼻子跑出來:“四弟,我給娘熬點粥,你先進去照顧她。”

沈福祥走到門邊,一股臭味撲面而來,夾雜著老人身上獨有的黴味。

“這是拉到了褲子裡。”

沈福祥掀開被子,只見褥子上一片陰暗水色。他記得方才出去時,他看衣服後就沒給娘蓋被子。而如今那髒汙的被子,定是二嫂為掩住臭氣特意蒙上的。

這麼糟蹋娘!頓時他氣不打一出來。換好褲子後,他終於想起了閨女的話。現在他不僅擔心長生的名聲,更要擔心,二嫂會將那些銀錠拿出來給娘買藥麼?

先下手為強,爬上炕,他抱起炕頭那個箱籠。掄起錘子砸開鎖,裡面原本的一滿箱錢已經少了兩錠。

程氏聽到動靜走進來:“你動我的箱籠?”

“這是孃的,最近買菜的錢都是我出,那倆元寶哪去了?”

程氏不答,只上來硬搶,可她哪有沈福祥力氣大。

“春生那天回來過,走之前你跟他鬼鬼祟祟的說話,我明白了,你拿孃的銀子貼補了春生!”

“給春生有怎麼樣,他可是孃的孫子。等他有了出息,享福的不還是娘?”

事關老太太,沈福祥腦筋空前清楚:“照你這樣,怕是娘等不到享福的那天。如今二哥已死,春生便是你那一房的頂樑柱。我也不敗壞你聲譽,娘我來養,你自去照顧春生。”

程氏眼直盯著箱籠:“那些都是娘留給春生唸書的錢,你且給我。”

二叔奶奶見實在不像話,忙喚春媽媽去喊人。她算是看出來,福海這媳婦不是什麼好東西。讓她把錢帶走,明個沈家就得商量怎麼攤錢給大嫂治病。

二叔公剛送走穆然,聽到這立刻拉著沈福江來。

他更直接,趴下去直接問道:“大嫂,你說把你的救命錢,一文不剩的拿去給春生唸書?”

老太太腦子還清醒,歪著嘴罵道:“我呸,你們是不是虧待了春生。”

程氏環著胳膊,春風得意,沈福祥心早已被傷到麻木,此刻也無太大反應。

“大嫂,福海已經去了。春生可能不會給他披麻戴孝、摔盆送終。”

“福海,我的福海啊。這孽障,哪有兒子不認親爹的。不給他,一文錢都不給他。等我病好了,親自給福海操辦喪事。”

程氏大驚:“娘,春生不是不願意,他是不能。要是披麻戴孝,他的前程可就全毀了。”

老太太偏偏認準了死理,春生就是有天大的前程,不認福海又有什麼用。她可憐的兒子,等她病好了,定要給他辦個風風光光的喪事,讓他進祖墳享沈家歷代供奉。

事已至此也就不再一籌莫展,二叔公問道:“福海家的,這